他对着戒指哈了口气,又抬袖仔细擦拭干净。
将戒指珍而重之地放进怀里,他才睨向寒烟凉。
玉楼春的寒老板,殊色倾城媚骨生香,即使在美人如云的盛京城,也依旧艳名远扬。
大约是萧弈的玩物吧。
然而现在玉楼春的主人是他南景,这女人,现在是他的玩物。
他放肆地打量过寒烟凉的身段,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寒烟凉端着茶盏,步步生莲地走到他身侧。
她微笑:“探花郎有什么吩咐?”
娇软妩媚的话,令南景骨头都要酥了。
尤物啊!
他在心里感叹。
他又睨了眼沈议潮:“你出去。”
沈议潮毫不迟疑地踏出寝屋。
替两人掩上槅扇,他从容评价:“最可悲的,不是即将落入魔爪。而是即将落入魔爪,却丝毫不知。”
话音落地,寝屋里陡然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!
还有……
蛋碎的声音。
寒烟凉嗓音戏谑:“探花郎怎生这般娇弱,真是禁不起玩。明明是你自己叫奴家玩的,奴家稍微捏了一下,你就叫得这么凄惨……奴家也只捏爆了一只,你可还有一只呢。”
沈议潮垂着头。
不知怎的,那里莫名其妙凉飕飕的。
王府。
内侍宣读完圣旨,恭敬道:“皇上龙体欠安,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也不知他还能再撑几时。靖王爷、靖王妃、世子妃娘娘,既然皇上请你们入宫探望,就请你们马上起程?马车已经备好。”
说完,抬手作请。
南宝衣望向靖王夫妇。
两人并无异议。
可是二哥哥还没有回府,她心中直觉贸然入宫不妥,但靖王妃催促得厉害,她又没有单独留下的理由,只得跟随他们入宫。
云袖暗暗锁眉。
她道:“奴婢跟世子妃一块儿入宫,也好照顾世子妃。”
带个丫鬟也没什么,内侍笑眯眯地同意了。
马车宽敞,一路穿过巍峨宫楼,径直驶入后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