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珠满脸是血,透过绯红的血幕,怔怔望着她的婢女。
她的婢女,唤她姐姐的婢女,每日伺候她梳妆、伺候她沐身,甚至与她同床共枕的婢女,怎么会是一个少年呢?
风声阴郁。
深秋之际,落叶潇潇。
南宝珠唇瓣苍白,浑身的冷汗浸湿了袄裙。
被引为知己的姑娘伤害,被视作亲妹妹的少年欺骗……
少女纯然干净的心,在这一刻悄然支离破碎。
绯红的血色,在纯白之上悄然蔓延。
大颗大颗的泪水,自完好的眼眸潸然滚落。
她不停后退,抱住双膝,哭得撕心裂肺。
终于有宾客闻声赶来。
暗卫高高举起刀,从背后向宁晚舟偷袭。
猫眼石戒指犹如最好的暗器,自萧弈掌心掷出,携裹着摄人的雄厚内力,直接洞穿了偷袭者的的心脏!
“在闹什么?!”
他厉声。
南宝衣一眼看见满脸是血的小堂姐。
那道伤口又深又长,几乎毁了小堂姐半张脸。
她手脚冰凉,脊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。
“珠珠……”
她失声,双腿发软地奔到南宝珠身侧,一把将她抱到怀里,“珠珠,你脸上的伤……”
南宝珠面如金纸。
她倒在南宝衣的怀里,晕厥前眼中最后的画面,是那个发疯般朝暗卫捅刀子的少年。
萧弈一把拎住宁晚舟的后颈。
他冷漠地盯向楚乐欣,“公主能给我一个交代吗?”
楚乐欣终于感到害怕。
她心里打着鼓,面带惊慌:“是,是南宝珠顶撞本宫在先!”
南宝衣把南宝珠交给荷叶。
她快步走到楚乐欣面前,狠狠扇了她一耳光,“我小堂姐才不是顶撞别人的人!”
“你竟敢打本宫?!”楚乐欣暴跳如雷,“南宝珠不过是瞎了一只眼,你竟敢为了她打本宫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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