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珠也染了风寒?
南宝衣惊讶。
她猜测大约是小堂姐昨日照顾穗穗时,过了病气,因此才染上了风寒,于是起身道:“带我过去瞧瞧。”
她先来到穗穗的寝屋。
小家伙额头滚烫,连小脸都烧红了。
南宝衣拧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,吩咐魏剑南:“再去街上请个大夫,别请昨日那位。”
魏剑南请了个中年大夫回来。
南宝衣捏着帕子站在床头。
这大夫也不知医术如何,闭着眼诊来诊去,诊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还没诊出个所以然。
她悄悄退出寝屋,又去隔壁探望珠珠。
她同样高烧不醒,额头上还顶着一只古怪的粗陶罐子。
宁晚舟盘膝坐在床尾,托着双腮,静静看着她。
南宝衣不悦:“小公爷,我姐姐本就生病,你在她头上放罐子作甚?”
宁晚舟正儿八经:“我们那里的土方子,可以退烧。”
南宝衣:“……”
能不能退烧不知道,但是看着就很蠢。
和尝心做法驱邪一样的蠢。
说起来,那位问诊的中年大夫,看着也很蠢。
她来到寺院门口,找到坐在梧桐树下吃酒的魏剑南,“魏大叔,剑阁县的大夫,医术泛泛,我不放心。可否请你走一趟江氏镖局,把姜大哥请来?”
听二哥哥提起,这次来剑阁,姜岁寒也来了。
他的医术,她最放心。
魏剑南应好。
南宝衣想着小堂姐喜欢吃各种花糕,于是往临街走,打算买两盒花糕回来,等她病好了给她吃。
此时,觉苑寺内。
中年大夫抬起穗穗的眼皮,细细检查过他的瞳孔,又执起他的一只小手,捋开衣袖。
六七岁的少年,肤色苍白。
皮屑褪落,肌肤上呈现出鱼鳞般的淤伤纹路,一路往胸膛和脖颈处蔓延,瞧着十分恐怖。
他怔了怔。
昏迷中的穗穗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血丝溅到雪白的棉被上,分外刺目。
中年大夫猛然捂住口鼻,倒退数步。
他转身,连滚带爬地跑出寝屋。
游廊拐角,他把前来送饭的薛媚撞倒在地!
“要死啊,被鬼追还是怎么地,看不见本小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