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味笑道:“主子有所不知,宝衣姑娘怕长胖,因此深夜一向少食。今夜许是饿极了,才用了些燕窝粥。”
她退下后,萧弈冷淡地看着园林夜景。
因为他,南娇娇居然没有用晚膳。
他的喜欢,给她带来烦恼了吗?
她会不会把他看成变态的哥哥?
萧弈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:
洞房花烛夜,南娇娇顶着红盖头躲在床底下,娇弱地“嘤嘤嘤”。
而他提着刀蹲在床边,笑得十分下流:“小娇娇,来呀,来跟哥哥玩儿呀!褥子里藏着红枣桂圆莲子哦,寓意咱们早生贵子!”
萧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嫌恶地抖了抖。
这幅画面,真是令他不寒而栗!
小姑娘胆子小,一时半会儿被吓到也是有的,他不能操之过急。
先安抚她的情绪,才是正经。
他深呼吸,转身踏进寝屋,在书案上铺陈开笔墨纸砚。
次日。
南宝衣心情很美妙地起床了。
认真梳洗打扮后,她戴上漂亮的金步摇,对着镜子美美地照了照。
今天也是要去找二哥哥背诗的一天呀!
她抱上那本《乐府诗集》,正要往外走,余光忽然注意到挂在檐下的墨玉竹节。
她如同往常那般,踮起脚尖查看里面有没有书信。
意外的发现了一封!
她双眼亮晶晶的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露水沾湿了信笺一角,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,遒劲如游龙。
——昨日之事,娇娇勿要误会,哥哥只是逗你而已。
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,却犹如当头一棒,令南宝衣呆若木鸡。
权臣大人这是……
什么意思?
昨日对她表现出来的暧昧,只是刻意逗她玩儿?
少女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,唇瓣翕动,却说不出半个字。
昨夜……
她昨夜,还梦见了他……
也是,就像荷叶说的,权臣大人只会娶门当户对的官家贵女,又怎么会对她这种小野花动心思呢?
更何况,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……
这么想着,少女的眼圈迅速染上绯红,瞳孔处渐渐蓄了泪,觉得昨夜的自己像极了笑话。
“娇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