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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,褚徵的家世并不算显赫,但也绝对算不得普通。
褚氏是长安中一个不算大的家族,人丁不很兴旺,但也可以说是世代为官,只是族中没什么人有过太显赫的职位。
但据传,褚氏乃唐时名臣褚遂良的后人,祖籍也在河南。
褚遂良其人就不细说什么了,虽在武后当政时,下场凄惨,但好像在天宝年间上了凌烟阁,开国名臣之称实至名归。
虽说只是传闻,但褚姓在汉人姓氏中极为少见,到也不能说传闻没有根据。
褚徵自小便不喜文事,好读韬略,其父说他,闻圣人言,则昏昏欲睡,听金戈之音,则精神饱满,终日不倦。
褚氏子嗣单薄,又无高官,对族中子弟颇为宽松,褚徵即好武事,长辈也约束,反而请了些教习,教他习武强身,打算等他年纪大些,送入羽林军中从军,而天下割据,武人也不是没有出头之日。
后来,羽林中郎将赵石平蜀归来,建国武监于承恩湖畔。
数载之间,将国武监从无到有,整治的好生兴旺,此时褚徵随着年龄渐长,也有了自己的主意。
因为年龄还小,无法成为国武监生员,于是便瞒着家人,混入了国武监童子科。家人后来闻之,多也一笑作罢。
褚氏子弟,能有着自己的主张,不人云亦云,族中长辈从来都是喜闻乐见。
于是,在国武监童子科混了几年,待到成武三年,早已在童子科出类拔萃的褚徵终于正式成为了国武监生员,这时他在国武监中已经呆了四年。
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,有着这样的资历。自然比旁人先走了一步。加之其人度量恢弘,识见皆非凡俗可比,诸般种种,能在国武监生员中有今日之地位。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。。。。。。。
此时。他把玩着手中这把费劲心机才弄到的风刀。心中有点不舍,但还是大笑着说道:“瞧瞧,这刀乃聂师亲制。上有聂师亲刻铭文,乃风刀问世之后,第一个出现在世间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今日,便将此物来做彩头,望得了它的同窗,不要让其默默无名才好。”
堂中众人,盯着那把寒光闪烁的风刀,有的已经不由自主的吞咽起了口水。
片刻之后,随着钦羡之声,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声问道:“即为彩头,如何比法,还请营正赐教。”
褚徵环顾左右,仪态昂扬,笑道:“本来,按照咱们国武监的规矩,应该沙盘演兵来决一胜负,但这里器具不很凑手,也耗时日,肯定是不成了。”
“相互搏击,乃小戏尔,又伤和气,吾不取之。”
“既然说了,是文会雅集,咱们虽然有志军旅,但总归都还读书识字,不曾丢下书本,这般说来,便只能来一次文比了。”
年轻人们纷纷大笑,有的已经跃跃欲试了。
不等众人再次发问,早已胸有成竹的褚徵接着道:“吟诗作画咱们不成,也不做那些无聊的口头文章,今日之题目嘛,我也已经想好了。”
说到这里,褚徵声音低沉了些,却更加富有感染力,“诸位同窗,皆我国武监成武三年入读之生员,说起来,已经在国武监呆了两个多年头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想来,用不了多长时日,咱们也该各奔东西,去取那功名利禄了,但回想从前,我国务三年诸位同窗,曾在国武监留下些什么?”
“国武三雄,各个皆乃人杰,国武监五杰,人人皆有故事,咸宁年间国武诸人,英才济济,留下了猛虎武胜军,也留下了国武监讲武堂前照壁之上那许多名姓,更留下了国武监门前之石碑。”
“成武元年,到如今成武六年,几年间天下风起云涌,金国败了,西夏亡了,但我国武监生员中,可曾再出现过如国武三雄,五杰之类的人物?”
说到这里,褚徵语气中已经带了愤懑,“如今国武生员中,还有几人有志于战阵功勋,还有几人想着马上封侯?多数人怕是都想着入朝为官吧?”
“文武之争,在我国武监由来已久,咱们今日不评对错,不论长短,只舒自家胸臆,今日就以此为题,文字不需艰深,浅白最好,文章不需格式,简短为佳,若有谁的词句,慷慨激昂,能稍比我国武监监训者,便是今日头名。”
“诸位以为如何?”
哪里会有什么不好,这里的年轻人,在国武监文武之争中,都有着偏向,不然也不会聚在此间,他们大多读书识字,兵书韬略,倒背如流,但圣人文章嘛,只略谙皮毛,可谓志不在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