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枝南越听越迷糊,先看看他,再看看冰箱,前思后想,终于把线索串连起来。
“你认为是我吃了?”
他环顾四周,挑眉问:“这屋里还有第二个人?”
“不是我。”
她压抑着满腔郁闷,一字一句道:“齐齐这两天放学都有来,还带了一帮子同学。”
这么一说,男人瞬间了然,勾了勾唇,“小东西,不掏空不罢休。”
“你自己吃吧,我饱了。”
她放下黄瓜片,闷闷转身,男人眼疾手快地拽住她。
“生气了?”
“没。”
贺枝南不是易怒的性子,以前妮娜不止一次说过她脾气太过温柔,以后容易被人欺负,会不会被欺负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现在被某个看似成熟,实则幼稚的男人气饱了。
男人眼底漾开一丝笑意,宽厚大手滚烫如潮,稍稍用力收拢,咯人的厚茧肆意挤压女人滑如水的肌肤。
“你调戏我上瘾,我不也没跟你计较。”
她不吱声,背影看似僵硬,实则心乱如麻。
说是心虚也好,不敢面对也罢,就在他离开的前一晚,她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对他做出疑似骚扰的举动,基于画面太美,她至今不敢回想。
也正因如此,那天清早她才会神志不清地交出手机,忍受他的言语调侃。
“ 我两天没合眼了,又开了几小时的车回来。”
他声线压得很低,卷着一丝疲倦,“你陪我坐一会儿,这要求不过分。”
突如其来的柔软,每个字符分外真挚,让人有些招架不住。
今晚的他,似乎不太一样。
贺枝南不知道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,可他眼中那抹茫然若失的悲凉感,轻易击溃她内心的防线。
最终,还是坐下了。
十分钟后,烧烤一扫而空。
她艰难咽下一片黄瓜,男人见她辣得满脸通红,夺过剩下的消灭干净,两口干完整罐可乐,起身收拾东西。
所有东西规整完毕,他拧起车钥匙往外走,走到门前停顿几秒,转过身看她。
“去睡吧。”
“这么晚了,你还要出去吗?”她没忍住,多嘴问了句。
“我去外头找找,有没有小店开门。”
她脑中冒出一个无语的念头,“碎碎冰?”
“啊。”
他倒也诚实,直言道:“以前酒是安眠药,现在换了,不吃那玩意睡不着。”
“那你。。。开车小心。”
贺枝南飞快说完那句类似于关心的话,小步走到楼梯处,刚要抬脚上台阶,门前的男人叫住她。
“欸。”
“什么?”她几乎秒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