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得得嘚瑟道:“你也不想想我是谁,想当初我和北生刚说要找你的时候,一下子就让我看到了那卖种子的修士,那才叫运气绝顶呢。”
“是,是,看来主人不仅容貌天下第一,连气运都是地上无双。”南草积极地拍着马屁道。
白得得很是受用。
而南草这边总共得了十余粒种子,就在白得得的小院里开辟了一小块田种了起来,为此还专门向白得得要了一套她以前买的阵盘设在小田四周,阻止其他人进入。
白得得只在第一天时好奇地参观了一下。
南草的种植方式的确和普通灵植修士不同。灵植修士使用的是法诀,比如金犁诀,成云诀等等辅助灵植生长,而南草出身魔修,肯定不能放下老本行。他修习的草木之术是将自身也当做植物来修行,同时寄身于草木之上。这也是为何当时南草能暂时将元神藏身于种子里的原因,而其他人若要夺舍只能选择人或者动物。
而现在南草的元神在寄身草木之上的同时,却还以玉怡的道修体施展了法诀,她的灵种本是灵露花,在凝露诀上十分有天赋,如此内有南草的元神体念草木之需,外有凝露诀等法诀辅助,那一小片田地里的种子很快就冒出了新芽。
那阴阳母株,不同于灵植,也不同于魔植,虽说看起来有些奇特,可并非禁忌,因此大喇喇地栽种在七宝宗里也没有人过问,顶多就是好奇白得得的院子里怎么种这样的“凡草”而已。
如今杜北生和南草都有了各自忙碌的事情,留下一个白得得就有些无所事事了,至于“修行”这种事是绝不会主动出现在白得得脑海里的。
白得得闲得无聊,便去木可婉哪儿串门,毕竟都是出自得一宗,哪怕以前不熟,现在也就熟了。
白得得去找木可婉的时候她正在玩玲珑盘。当时白得得就眼红了,“你怎么有这个?你出来的时候,你祖母没没收吗?”
木可婉道:“没收了的。可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好不可怜,所以写信回去给祖母诉了诉苦,上次宗主来的时候,祖母就让宗主捎给我了。”
白得得的眼圈红了,“还是你祖母疼你,白元一那个老头子……”白得得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,比谁更受宠爱这一点,她居然输了。
木可婉敷衍地安慰白得得道:“哎,白长老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其实两个姑娘都知道这是废话,她们谁都不想要这种好。
白得得挨着木可婉坐下来,探着头去看那玲珑盘,“最近上面有什么新鲜事儿吗?我感觉我都落后一百年了。”
唠这种嗑木可婉可有兴趣了,“当然了,最近发生了件大事儿。《天仙舞》听过吗?”
白得得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脖子反射性地左右摆动起来,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。听说有人在白云城主的寿宴上跳了支天仙舞,如今方寿山悬赏五十万灵石,只求再赏一支。同时齐连宗、紫雷门、合欢教的人都有开出悬赏,就为了找当时跳舞的那姑娘。”木可婉道。
“那舞有那么好吗?”白得得摸着下巴道,心里忍不住地小小得意了一下,她果然是干什么都能站在最巅峰。
木可婉耸了耸肩膀道:“谁知道呢?有知情人爆料说方寿山私下说愿意娶那跳舞的姑娘呢,我看啊,不是什么舞跳得好,是人骚得厉害才对。”
白得得脸一黑,“你看都没看,怎么能这样说别人?什么骚啊,姑娘家的说话这么粗俗!”
木可婉收回玲珑盘看着白得得,有些生气地道:“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在找她呀?”
白得得道:“咱们都是女的,干嘛轻贱女的呀。让男人找就是因为卖弄风情啊?要我说,不管是方寿山还是紫雷门,不是城主就是掌教,再差也不至于为了男女私欲而弄得满城风雨,说不定那姑娘的天仙舞的确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比如说发人深省之类的。”
木可婉想了想道:“不就是跳舞的吗?还发人深省呢。”
这天可没法聊下去了,再聊下去白得得就该打人了。她就说她以前怎么和木可婉好不起来呢,原来是见识不同的缘故。
白得得是个闲不住的,既然不能串门取乐,她就只好下山逛街。
“白仙子。”
白得得这才刚下船,就听见有人叫她,她没想到自己的知名度会这么高,还颇为惊奇,抬头一看,却是曾春生。
曾春生正超白得得努力地挥舞着手臂,生怕她没看见自己。
“白仙子。”曾春生跑到白得得面前,带着满脸的春光明媚,“我可算等到你了。”
“你等我干什么?”白得得倨傲地往后仰了仰身体,对她这么热情的男人她可是见多了。
曾春生却像没发现一样道:“我炼出星脉丹了!”
白得得点点头,然后就见曾春生的满脸春光渐渐被乌云所遮,头也低了下去,“仙子你推测得没错,的确是我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。”
白得得道:“那什么,你节哀顺变啊。”
曾春生忧伤地笑了笑,“是我弟弟干的,我娘有些偏疼他。”
白得得了然地点点头。家族资源有限,能培养的就那么几个子弟,哪怕是亲兄弟之间也会有很强的竞争,而且人心向左,天生就是偏的。这也是白得得死活不许她爹娘再生二胎的原因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白得得心想曾春生该不会是拿自己当他的情感倾诉对象了吧?她看起来是那么闲那么善良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