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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伙难道是个怪人吗?在他进门的一刹那,周围的气氛就一下诡异到了临界点,众人在心底里都暗暗揣摩着此人的身份。首先,她们丝毫不担心这来的是记者,因为没有一个记者会吃饱了撑着来搞这种小发廊。其次,也不太可能是警察,因为警察一旦出动进行扫黄,通常都是成群结队,大规模出现的。例如出动数千警力,扫荡了几十家场子,整晚抓获了数十个失足妇女之类。
因此,在排除了这两类最麻烦的人之后,也就意味着少了许多后顾之忧,来者是客,不管他是什么身份,先接待了再说。
顿了片刻,某个粗大腿,穿着黑丝的发廊妹早已是按捺不住,率先迎了上去,娇声询问道:“先生,洗头还是按摩?”
一听这话,将军本来就紧绷着的心蓦然一凛,暗自琢磨着,估计这肯定是接头暗话了。虽是没做什么准备,不敢贸然回答,但到了此时此刻,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如果他不说,肯定会立马被对方瞧出破{绽,那么计划一开始就会功亏一篑,因此现在已是容不得他再退缩了。将军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只好硬着头皮,用着僵硬的华夏话,很保守答道:“洗头。”
说出这句话后,将军心中直突突。希望这句接头话不对的话,不会被这群可怕的女人掏出枪来,扫成个马蜂窝才好。不过就目前看来,这种几率还是很低的,至少这个秘密基地为了掩人耳目。还是佯装对外营业的,再怎么猖狂也不敢立刻就明目张胆地行动吧。
“先生是外地人吗?哪个地方的?”发廊妹紧接着又问了一句。开始笑着搭讪了起来。
“东,东瀛人。”将军丝毫不敢胡扯。毕竟自己的华夏语里,肯定有着东瀛口音,而如若想瞒过这些经验老道的谍报人员或杀手,显然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。与其让人察觉出不对劲,而暗中对自己下起杀手,还不如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,打消对方的疑心和顾虑。思及此处,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发挥出自己的本事。装模作样地咧嘴笑道:“我是来自于东瀛的商人,晚上休息的时候睡不着,出来寻个开心。”
发廊妹暗自呸了一声,还东瀛人呢?估计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人,穿了一身假名牌,还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,来寻欢作乐装逼而已。穿成这副样子,不外乎是想自抬身份,让发廊小妹们服务的时候更加用心些。说不定还能贪图对方的未来好处而免单之类。
对于发廊小妹而言,虽然个个都还很年轻,但是每天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,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。而这种类似的客人,也不是没有碰见过。心中怀揣着对他的鄙夷,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接话道:“哇。先生竟然是东瀛商人啊?那可是难得的大客户,索性要个三四个姐妹们一起伺候吧?”
反正今天生意貌似很差。既然这家伙喜欢装外国大款,那就让他继续装。对于这类想蒙混过关装大款的人。她最是看不惯了,少不得要祭起屠刀,狠狠地宰上一把,再不济也能让几个姐妹们都有活干。
那小胖妹一说完,几个发廊妹子们闻声后,都随之呼啦啦的一起涌了上来,团团围住了将军,各种各样打情骂俏的话儿就丢了过去,甚至还有人开始毛手毛脚的吃起了豆腐来。如此一来,本来忐忑而紧张不已的将军,倒是渐渐放松了下来,脑子一下子就被忽悠的晕乎乎的。
不敢太过抵抗,半推半就的被发廊小妹们拉扯到了楼上房间里。洗头房内的隔音措施向来很差,将军模糊间,似乎听到了king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,想着离king近一些,更容易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,因而就自作主张地指着旁边一个隔间说:“就这里好了。”
妹子们听到客人提出要求,倒是无所谓的簇拥着他进了这所指定的房间,一进门就将他用力一推,很热情的就开始服务了起来。不待将军自己动手,半分钟之后,他已经被剥了个精光,这一下倒是骇得他魂魄都要飞了出来。不是吧?难道说自己真的已经暴露了?她们想要对自己严刑拷打,还是直接痛下杀手?还是说king早就料到了有人跟踪,提前做好了防备,做这一切都是要为了引诱自己上钩,等着自己送上门来?
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,看着一帮女人团团将自己围住,用火热的眼神死死盯着他。此等情形,就像自己是那待宰的羊羔,而后背的汗水正不住的冒了出来。将军想反抗,却又一点也不敢。不说这帮女人都是神秘莫测的女杀手们,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很难招架住了,而隔壁要真是大名鼎鼎的king神,那么只要自己有半点风吹草动,结果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几个发廊小妹,半夜三更难得有一桩大生意,因此都迫不及待地齐齐上阵,准备给这喜欢装逼的家伙多来上几发,也好多收些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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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同一个时间段,距离华海市两百来公里的地方。
迟宝宝身手极为敏捷的着地一个打滚,让身后袭击的秃鹰匕首落了个空,而同时反手也是及时抽出了一把匕首,在夜色之中迅速迎了上去。匕首挥舞之间,蹿出丝丝的银光,犹若一道朦胧光华在四周游曳,发出了低沉而致命的破空声。
叮叮~
两人都非弱者,即便是身处在黑暗之中,都能凭着敏锐的感觉,和对气流气息的变化产生本能的攻击和防御。匕首与匕首之间相互擦过,溅出一朵朵火花。暗夜之中的交战,看似平淡无奇,实则凶险霸道之极,稍有不慎,便会血溅五步,横尸当场。
两人的身形时不时的交错而过,互相盘旋。
秃鹰可谓是占到了优势,在身形上就属人高马壮,力量也必然强大,比迟宝宝算是胜出一筹,尤其是擅长在丛林范围内作战,精通特种兵的匕首搏杀。然而十几秒钟过去了,任由他将匕首玩的出神入化,削,刺,撩,朝着那个女人招招致命而去,却还是未能得手。
迟宝宝非但应战起来是游刃有余,还能时不时的反击一下。不知不觉,竟渐渐掌控了战斗的主动权。仅凭着这一点,便让秃鹰感到惊讶之极,暗道国内的缉毒女什么时候厉害到这种程度了?而自己最擅长的夜间丛林作战,竟然拿不下对方?一时间,心下愈发焦急和浮躁了起来。
这里距离马路边数百米,隐隐还能听到零零落落的枪声。而直升机的螺旋桨声,似乎也一直在天空盘旋着,如此种种声音交杂一片,都让他产生了一种兵临城下,大难临头的感觉。
他越浮躁,迟宝宝反而越冷静。虽然此刻的战场,并非她最熟悉的领域,然而最近半年间,她的实力突飞猛进着,已非当年吴下阿蒙,便是连对上边陲之狼的前任头狼李逸风,她都能不落下风了。
经常和绝顶作战的她,俨然养成了一股沉默冷冽的高手气质。秃鹰虽凶猛厉害,但是比之毒液,黑暗裁决长等人还是相差甚远的。甚至,他还远远比不上被自己杀掉的那个黑暗裁决。
如此对手,又怎么可能给她带来心理压力?而且自己占据了大义,对手却是犯罪分子,正在心虚的狼狈逃窜。双方的心理感受,完全是天壤云泥之别。
“叮叮~”
匕首碰撞声越来越急促,远处已经传来了几条狼狗的叫声。昭显出了秃鹰已经有些穷途末路,心急火燎的地步了。此时此刻,迟宝宝在走位之时,突然脚下踩了个空,很快,她修长的娇躯在踉跄下失去了平衡,摇晃了一下。
高手相争,往往都是差之毫厘,谬之千里。秃鹰的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的反手将匕首猛地刺向了她胸膛。只要顺利击杀,哪怕是重创这个纠缠不清的女警,他都能凭着多年丛林作战的经验,从容撤退,再谋后事。
可惜,浮躁不安的他,却是没有觉察出这是迟宝宝故意设下的陷阱,佯装露出破绽而已。迟宝宝柔软而矫健的身躯,以常人难以做到的方式一拧,双手呈十字般的锁住了他的胳膊。
猛地使劲一扭,秃鹰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后,匕首坠落地上。香肩向后一退一缩,如同一把强弓满弦,旋儿猛然弹射而去,迟宝宝的肩膀挟周身之力,狠狠撞中了他的胸膛。
只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秃鹰这条壮汉,百几十斤的身躯竟然倒飞了出去,撞在了一棵树上,连树都在颤抖了几分。
“老实点,不然杀了你。”迟宝宝手持匕首扑了上去,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眼神之中一片冷冽平静,仿佛战胜这么一个高手,对她来说已经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。
“咳咳~美女,你赢了。”秃鹰咳嗽了两声,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:“不过,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情报。”蓦然,他的脸色一阵铁青,不出片刻便口吐黑血白沫,露出一脸誓死不屈的笑容。在短短几分钟之后,不出意外,就已经没了呼吸。
服毒自杀?迟宝宝将目光狠狠地投向了秃鹰,突然之间,想到了那天嫂夫人家的袭击事件,便急忙切开了他的衣袖。
果不其然,借着朦胧月光,一个森然的狼头活灵活现。
……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