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钱多。”亨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马库斯。
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竟然还要问为什么?
至于温斯顿离开之前的说的那句话,亨特自动归结为对方随口的玩笑。
毕竟他们见面的次数都能数出来,温斯顿脑袋没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会真的花千万美金买自己的底裤呢?
只是……应该不是错觉——范恩·温斯顿好像对他关注度很高?
想着想着,亨特觉得身上的礼服确实越穿越变扭。
宴会结束之后,亨特吹着晚风,开着他的小吉普行驶在回家的路上。
将领结扯下来扔到一边,他终于如愿以偿解开了自己的领口。
没有束缚,这才是生活嘛!
亨特在心里哼着《柠檬树》,快乐不过三秒,就听见砰——地一声,车子停了下来,前车盖好像在冒烟?
“啊……”亨特抓了抓后脑,走下车来,打开前车盖……哪怕是身为专业赛车手的他,也感觉这情况无可救药了?
好像得叫保险公司来了?
“世界爱我,我爱世界。”亨特摇着脑袋无奈地说。
他打了个电话,意外发现副驾驶座位下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根巧克力棒。
“好吧,还不算太倒霉。”他拆开包装纸,手指夹着它,做了一个抽雪茄的姿势,自娱自乐起来。
车灯从远处而来,就在掠过他身侧的时候停了下来。
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停在了路边,车门打开,亨特的视线沿着对方迈出的长腿线条向上,接着是内敛却暗含力度的腰部线条。
对方利落地将车门关上,信步向他走来。
“怎么了?”
他的声音就像漂溢在夜风中的薄荷,并不像在晚宴中那般充满疏离感。
“温……温斯顿……”亨特立刻将巧克力棒从嘴巴里拿出来,刚才自己假装抽雪茄的样子……估计不能更蠢了。
“气缸完了。”温斯顿只瞥了一眼。
“啊……是啊。”亨特笑了笑,“我在等保险公司。”
“好,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啊?”亨特觉得自己听错了。
但是温斯顿已经很淡定地靠着他的吉普刷起了手机,好像路另一边的法拉利根本不存在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斯顿和他同乘一辆车呢!
你别靠着我的小吉普摆出广告造型啊!这是我的车,不是你的呀!
谁来告诉我,这是什么情况?
亨特左手拎着手机,右手拿着巧克力棒,在风中凌乱。
“巧克力棒,我可以吃吗?”
温斯顿看着手机开口问。
“哦,可以啊……就这一根,我吃了一口。”亨特有点受宠若惊。
“没关系,谢谢。”
人家都说谢谢了,亨特走向前去,将巧克力棒递向对方的方向。
他本来以为温斯顿会伸手接住,但没想到对方只是侧过脸,半倾向他。
亨特能清楚地看见温斯顿微启的唇间,舌尖请轻轻抵着巧克力的那段,那是被亨特咬过的地方,他的牙齿仿佛咬在亨特的指尖,一声轻响,巧克力棒断开了。
将巧克力含入口中,温斯顿继续低着头看手机,亨特的胳膊仍旧僵在那里。
那一刻,他忽然想起温斯顿在晚宴上那一丝只有自己看到的笑意,还有那一句“如果那是你穿过的底裤,一千万美金我也可以”,亨特颤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