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儿,你是大人了,怎么还跟妹妹一般?你忘了,今日你是必须要去学堂的。任务有好好完成吗?”
温承治经过瞿氏的提醒,顿时想起来早晨那事。
他耷拉下脑袋,有些难过地说:“夫子果然是被太子收买了,他没有怀疑那画不是我画的,而是直接贴在了墙上,供所有人学习。”
瞿氏知道温承治一直很崇拜方秀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为人,如今方秀才被收买,他自然感到世界观都崩塌了。
瞿氏伸手揉了揉温承治的脑袋。
“治儿,你不必难过,你没有崇拜错人。”
“夫子都这样了,还没有崇拜错人吗?”
“你崇拜的是,是他读书只为了陶养身心,不是为了科举,是真心爱读书之人。曾经的方夫子的确是如此,只不过如今他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,所以何来崇拜错人一说呢?”
温承治似懂非懂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瞿氏继续说道:“而且,人是会变的,你崇拜的是曾经的他,又不是现在的他,所以你更没有崇拜错啊。”
温承治的眼睛慢慢亮起来。
“娘说是,而且错的是夫子,不是我,我不必为此郁郁寡欢。”
“你这么想就对了。”
然而小床上的温浅浅却不高兴了。
【娘亲,你怎么只哄三哥,不哄我?我也很生气!很难过!很失望!】
若是她今日在府里就好了,说不定能趁着人不注意,用灵力偷个鸡腿尝尝呢。
她太久没尝过肉味了!
瞿氏笑着将温浅浅抱起来。
“好好好,娘亲这就来哄你,浅浅是最乖的,最孝顺的,浅浅一定不会生娘亲的气,对吗?”
【不对!】
“那娘要如何才能让浅浅高兴,哄好浅浅呢?”
【要一瓶奶才能哄好!】
瞿氏忍俊不禁。
“银杏,去拿瓶奶来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温浅浅喝到了奶,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。
【虽然今日没看成热闹,但是很快就有别的热闹可看了!银月必定不会安生的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