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时也在气头上,就做出了糊涂事。哪里想到,他居然在狱中自缢。”
温泽海猛地抬起眼皮。
“他输掉了你大半的嫁妆?”
瞿氏颔首。
“是啊,我这次回来,还以为他有所长进,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,居然偷了我的钥匙,去开了库房,拿了我的嫁妆去赌!”
“此事京师已经人尽皆知,我当时实在是气不过,这才将他逐出族谱。”
“他离开后,本也无事,可谁知道,他居然荒唐到欺辱良家女,这才被官府的人抓走,关了起来。”
“等到我再听到消息时,他已经在狱中上吊。”
温泽海的脸色难看地能滴出水来。
瞿氏的嫁妆啊!
还是大半的嫁妆!
那可都是他的东西。
可现在,却是被大哥生的那个不中用的东西给输掉了一半。
温泽海的难过随着瞿氏提起嫁妆的事情,慢慢变成了愤怒。
早知如此,当初他就不该同意母亲,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调包成大哥的儿子。
老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
毕竟那嫁妆丰厚,温承逸一下子输掉了大半的嫁妆,属实是让她肉痛。
可一想到她的长子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没了,她还是恨毒了瞿氏。
“不管怎么样,就算逸儿他千错万错,你也不该将他赶出家门!”
“若不是你将他赶出家门,他也不会死!”
“他是输掉了你的嫁妆又如何?难道你自己儿子的命,还没有几两碎银重要吗?”
温泽海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。
以前大哥在的时候,娘就偏心他,现在大哥死了,她娘还是顾念着大哥的儿子。
瞿氏的嫁妆那么丰厚,岂能说出“几两碎银”这种话?
温泽海听不下去了,开口打断还在责骂瞿氏的老夫人。
“娘,当务之急是把逸儿的尸身领回来,人死不能复生,您现在说锦娘又有什么用呢?”
温老夫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的怒火更甚。
“瞿氏,你口口声声说你也难过,可你为何至今都不把逸儿的尸身认领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