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思瑶已经毫不客气地发起反击:“李医生,我爷爷生前曾是汉南省的省委书记。那个时候,我老公也还是一个小小的包村干部,都没跟我结婚。我爷爷年轻时曾受重伤,留下一身病痛,晚年曾主动邀请我老公上门为他治疗。请问,你这位手握行医资格证的专家,你曾给哪位省部级的高官治过病?”
在日常生活中,韩思瑶很少夹枪带棒地怼人,除非有人对她老公出言不逊。
譬如此刻。
她怒了,三言两语就把李朝援怼得面如土色。
李朝援尴尬地自嘲:“我是没给省部级高官治过病,这方面,我确实没法跟陈副市长相比。但行医要有行医资格证,这是国家制定的医疗制度,铁令如山。”
说到这里,李朝援又一次把目光转向陈长安。
并将了陈长安一军:
“陈副市长,您身为我们吕州市的领导,是不是应该身先士卒?现在汤晓茹的情况跟已故的韩书记不同,她可并没有主动邀请您为她诊治。”
眼看李朝援不识抬举。
陈长安脸色微怒:“我单纯地给她把个脉,不给她医嘱、不给她开药方,请问这算不算行医?”
“这……”
面对陈长安那冷厉的目光,李朝援欲言又止,不敢再冒进。
陈长安也懒得再搭理李朝援,他在病床边坐下来,将两指搭在汤晓茹的腕脉上。
不摸不知道,一摸吓一跳。
心率监测仪上显示的心率数据,都是假的!
汤晓茹的脉象沉稳有力。
她现在的心跳速度,每分钟少说也有100次,高得吓人。
这意味着汤晓茹并没有真的昏迷,她可能是听到了大家刚才的对话,导致心理紧张,所以才会心跳加速。
果然是在装病!
陈长安道: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闻言,李朝援也已经意识到纸包不住火,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,自觉地退出病房。
等大家都走了之后。
陈长安对还在装昏迷的汤晓茹说:“这一劫,你是逃不掉的。只要你主动去投案自首,把你上面的人供出来,顶多判一个死缓。如果你继续躺在这里装植物人,跟组织对抗,到时等待你的只有死刑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“……!!!”
汤晓茹还是身着一动不动,但眼泪有眼泪流下来。
她对情绪的控制能力,终究是弱了点。
陈长安笑了笑,又接着说道:“在你住院的这段日子里,有个叫林坞昂的风水师来看过你。如果不是我让民政部派人在这24小时守着你,你早就已经被人暗杀。人家巴不得你早点去见马克思,你还犹豫什么?”
“……!!!”
汤晓茹还是躺着没动,眼角的泪痕也没干。
“为了你的安全着想,我暂时不会对外揭露你假装植物人的事。我给你一天时间去考虑,生与死,你自己做选择。”
说完,陈长安起身离开了病房。
关好房门。
随后陈长安又把民政部门的林静岚和王越叫到跟前:“从这一刻开始,对汤晓茹严加看守!禁止林坞昂接近汤晓茹、禁止一切陌生人接近汤晓茹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静岚不敢违令,不善言语的王越也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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