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种形势下,姚涛急需扶持一个自己人主宰汉南省的未来,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们姚家在汉南省的利益。”
“这个人肯定不是你。”
“而你,偏偏是全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,且被省委叶书记重用。有朝一日你若是晋升到了省部级,那就是他姚涛的末日。”
“姚涛需要防范这种风险,则有必要将你扼杀在摇篮中。”
在论述观点的过程中,秦筝一直凝望着陈长安的眼睛,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。
渴望得到陈长安的重视,也渴望得到陈长安的认可。
陈长安却只是笑了笑,什么也没讲,沉默就是认可。从长远来讲,姚涛为了防范于未然,确实有杀人除患的可能性。
陈长安走到琴台的围栏边。
站在九层高台之上,眺望着春江对岸的政府大楼。
夜幕下的霓虹。
将政府大楼点缀得流光溢彩。
在有些人眼中,那座大楼就是权力的象征。
但在陈长安的眼中,那只是一台需要小心维护的机器。给机器输送什么样的血液,就将生产出什么样的社会。
“先不聊姚涛,聊聊肖元山。”
陈长安已经把车祸事件暂搁一边,因为这是一场持久战,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决出生死。
眼下更重要的事情,是给吕州这部机器换血。
清除一切杂碎!
秦筝显然也看懂了陈长安的意志力,上前汇报:“肖元山现在要跑路,估计在忙着转移资产。”
“关键是林坞昂,他的生死,现在确认了没有?”陈长安问。
秦筝柳眉微皱:“今天我套了他的话,他避而不谈。”
陈长安扭头望向秦筝,点明问题的关键性:“林坞昂,他曾是肖元山的利益代言人,手握肖元山的账本。我们只有找到林坞昂,或者是拿到账本,才能将整个窝案一锅端,将这条利益链上的所有苍蝇都连根拔起。”
“这事我明白。”
秦筝也很无奈,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肖元山揭穿,就算她豁出一切回到肖元山身边,也没机会打探出林坞昂的生死。
稍作寻思。
秦筝又满怀期待地分析:“林坞昂失踪的那天晚上,丁勇曾撞过车,见到过其中一个司机的庐山真面目,不知道他会不会逮着那个司机顺藤摸瓜。”
“回头你联系一下丁勇,顺便把肖元山想跑路的消息告诉他,让他咬着肖元山。”陈长安笑道:“给他一次赢我的机会。”
“你真把丁勇当朋友?”秦筝疑道。
陈长安不假思索地回道:“他把家族荣耀看得很重,而我,亲手摧毁了他们丁家的荣耀。从这一点来看,他不可能会真正地把我当朋友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给他赢你的机会?”秦筝纳闷不解。
陈长安畅怀一笑:“他需要成就感、需要被社会认可、需要荣耀;而我,需要他的500亿投资,彼此互相成全。”
“为了五百亿投资,你什么都能忍,真男人。”秦筝一脸钦慕的笑容。
陈长安坦言:“不忍也得忍,老百姓喊我一声陈副市长,我总不能有愧于他们对我的厚望。优质的教育条件,是打造文化名城的基础。让吕州四百万老百姓都不再为孩子的教育问题而发愁、让吕州不存在学区房、让乡下学校与城里学校拥有同等质量的教育资源,打破教育壁垒,这是我的一个理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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