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政商两界受邀来参加这个峰会的人,差不多有一百多人。
当全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“碾压风波”所震惊时,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陈长安却泰然自若地坐在台下第一排。
这也令周围许多人都唏嘘不已。
“祸起周牧白,如果周牧白不在台上捧陈踩肖,肖元山应该不会毫不留情地给陈长安当头一棒。”
“官大一级压死人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权力的游戏,不管陈长安之前跟谁谈过合作,只要肖元山看不顺眼,肖元山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人踢出局。”
“游戏规则的掌控权在肖手上,所谓的政审,不过是个借口。”
“丁勇也是倒霉,老父亲那点黑历史,竟然被当场翻出来示众,这跟刨坟鞭尸有什么区别?那姓汤的说话,真的有点过份。”
“过份又怎样?丁勇有钱无权,就算是刨坟鞭尸也得咬牙忍着。”
……
台下的窃窃私语声,堪比一场论惨大会。
国人的脑子里,自古以来就有一种民不与商斗、商不与官斗的处世智慧。许多人觉得丁勇只能是哑巴吃黄莲,再苦也得忍着。
丁勇也确实很能忍。
当自己的合作资格被“政审”两个字否定时,丁勇已经看清了形势,这就是个“说你行你就行,说你不行你就不行”的舞台!
等散会之后。
余怒难消的丁勇,把陈长安堵在地下停车场,二话不说,抬手就是一拳!把猝不及防的陈长安,打得脑袋一歪。
陈长安抬手擦了一下嘴角。
见手背上血渍。
陈长安剑眉微蹙,猛然还击一拳,命中丁勇的腮帮子。
见丁勇的嘴角也冒出了鲜血,陈长安流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。陈长安脱下西装往车头上一扔,撸起洁白的袖子对丁勇说:“不服的话,可以再来!”
“……!!!”
丁勇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,将咸咸的血沫呸在地上。
抬头见陈长安放下官威摆出一副匹夫之姿,丁勇也是无语。丁勇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,点上后郁闷地深吸一口,嘴角真他妈疼!
“不给我来一根?”陈长安笑问。
丁勇把打火机塞进烟盒里,随手往陈长安身上一扔:“市里否定了我的合作资格,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今天,他们不仅仅是搞你,而是连我一起搞。这属于突然袭击,我也是事发后才知道真相。”
陈长安抽出香烟点了一根。
见丁勇郁愤不言。
陈长安又继续说道:“政商合作,哪有什么政审环节。你要搞清楚,现在不是我在羞辱你丁家,而是肖元山、汤晓茹那些人羞辱你们丁家。想当初,我跟你爸虽然立场不同,但我们也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揭对方的短。”
“别急着把自己撇干净!”
“陈述事实而已,你什么时候见我在公开场合批评过你家老丁?我三番两次去找你谈合作,也是因为你有老丁有这种夙愿,我这是成全他。”
说到父亲的夙愿,丁勇郁闷地蹙起了眉头。
不可否认。
他家老丁确实有遗憾,即便是在身大牢,被判了无期徒刑,还是渴望着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吕州经济腾飞,渴望看到全民脱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