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青池将脸蛋贴在雪白的枕头上,眼睛发酸也没有眨动,就这样盯着他打量了好几分钟。
昨晚是做噩梦了,醒来后片段已经记不太清。
不过看到温树臣在身边,贺青池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,连心口处,那股不知名的痛感都变得消失不见。
可能是一夜的疲惫低烧折磨着他,此刻突然不见,让贺青池整个人重生了般,变得轻松不少。
她缓缓掀开被子起身,找到拖鞋穿,去拿了件薄毯给男人盖上。
温树臣没有醒来,而贺青池看他坐着都累,便弯下腰想把他扶到床上躺,结果伸手才刚刚触碰到男人的手臂,手腕就被他防不胜防给抓紧了。
力道大得,差点儿要捏碎她的手骨。
贺青池有些吃疼,抬头看着缓缓睁开双目的男人。
许是初醒还有缓过神来,反应迟钝了几许。
“树臣”
贺青池轻轻一声叫唤,这才让温树臣恢复清晰,五指的力道瞬间就没了。
他看到面前纤瘦的女人,神色专注,低沉的嗓音开口“好些了吗”
贺青池手腕的疼痛缓解了一半,忍住没有说什么,假装自然的垂下,然后平静的说“已经退烧了,你去床上躺会吧。”m。
现在才五点多,窗外的天色刚刚朦胧亮起。
离他上班的时间还早着。
温树臣不放心的把她拉到身边来,手掌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试探温度。
贺青池这次没有日本那次严重,除了精神不太好外,已经没有问题了。
她把温树臣给推到床上去休息,白皙的膝盖轻轻跪在床沿,弯腰要把他盖好被子。
温树臣生活自律的习惯,醒来就不会再想睡懒觉,他只需要躺一会就好,也把贺青池给拉到了被子里,两条手臂抱个满怀。
贺青池把纤细的手,伸到他的睡袍里面,一路缓缓地摸索到了男人的刺青花臂。
她半合着眼睛,声音很轻很轻说“昨晚我梦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挥舞着斧头,在追着我要砍人”
然后她就跑,一直朝前方刺眼的光芒跑去。
中途被拦路的石头给绊倒了,就在斧头要砍下来的时候。
贺青池惊恐无措地发现有个模糊看不清脸的身影帮她给挡在了前面,只是被砍伤而溅起的一滴血落在眼睛的瞬间,便从噩梦中给惊醒了过来。
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
贺青池静静的跟温树臣说着,唯一记清楚的片段。
她被男人手臂抱的逐渐越发紧,快不能呼吸那种。
“没事了,醒来就没事了。”温树臣俯首在她耳畔,嗓音低得快听不见。
贺青池蹙眉点头,依偎着他的胸膛前迷迷糊糊又有了想睡觉的意识。
夫妻俩人没有在说话,主卧里也重新变得安静。
接下来春节之前。
贺青池都没有再参加剧组的电影宣传活动,她以生病为理由缺席,好在先前参加了一场,已经公开亮相过了,郭导那边哪怕是看在投资人是温树臣的份上,也不敢提想法。
她没有出门,临近春节前准备着回贺家过新年。
温宅那边完全没有过新年的气氛,温景椿已经在医院病房里住下了,时不时闹一场进抢救室的事件,也让邱锦没心思准备过年的事。
而温越和沈亭笈是假未婚夫妻,最近一心在温氏内部和温树臣斗,更不会想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