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距离,也控制在呼吸不会落在对方脸颊的程度。
“明天跟我去见个人。”季节涂完了药,扔掉棉签摘了手套,“具体时间我今天晚上通知你。”
“季节姐。”林深换了称呼,即使他年纪比她大,也不得不因为季节和祁夜寒的关系而改口。
“嗯?”
“你爱他吗。”
季节拧药膏盖子的手一顿,然后反问他:“你把他当哥吗?”
林深起身,抬手轻触涂了药膏的侧脸。
“你刚刚不是问我谁打的吗。”
季节依旧坐着,不等她说话,林深就道:“爸说我伤风败俗,做的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。”
他在笑,笑容中,却是数不尽的悲凉:“我做什么了……就连这次论文的事情,都是被诬陷的……"
有那么一瞬,季节很心疼他,于是宽慰他,“当你的解释没有人相信的时候,你可以试着保持沉默。”
季节嘴角微扬,“说的再多,不如你做一件实际的事。”
之后,两人不再提论文的事情,季节给林深拿了很多卷宗,和他一起分析案情。
钟院长那边,昨晚季节就打了电话,说林深是被诬陷的。
钟院长对季节非常信任,表示愿意先帮林深暂时压着辞退通知。
下午,快下班之前,季父来了电话。
说人已经约好了,明天早上九点钟见面。
季节直接把时间地点给了林深,让他明天一定要准时到。
林深点头,欲言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季节关了电脑整理桌面。
“不是我不把他当哥。”林深落寞出声:“是他从来不正眼看我。”
这句话,季节是相信的。
毕竟祁夜寒对待林深的态度,她也是亲眼见过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深整整一天的低迷神情,季节突然觉得林深才是祁家过的最不容易的那个。
他虽是林晓蔷所生,却没有母亲那么重的心机,反而在复杂的家庭环境下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压力。
猪嫌狗不爱……季节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形容词。
她扯了扯唇,说:“他的漠视不是针对你,至于原因……你当然也清楚家里的事情。你左右不了别人的行为,但至少可以控制自己。不要老想着他们怎么对你,多想想自己该怎么对自己。”
顾妃的电话来了,说她人在门口。
季节关了电脑,提起包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