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界医院,男诊室。
易容成中年男人的傅名书,看诊之后,出到医院外。
扯下脸上易容的面具,装进放在副驾驶位上公文包里。
开车回到傅家院子,停车。提着公文包,直接进了书房。
将公文包放到书桌上,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休息。
胡啸端着一杯茶,出现在门外:“少爷。我可以进来吗?”
傅名书懒懒应了一声。
胡啸将手里的茶杯,轻轻放到书桌上:“少爷。有个事,我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什么事?”
胡啸难为情说道:“那里伤口,化脓。我不想绝后。能不能再借我20块大洋?”
傅名书脑海里,不由回想起,那一天,在裁缝店的情景。
被裁缝店男老板叫醒后,他感觉到自己某处疼痛,就知道情况不妙。
他警告,裁缝店男老板管好嘴巴,并叫裁缝店男老板,先送胡啸,去看医生。
而他,易容,独自去租界,找外国医生医治。
对于伤他的那个人,他发誓,一定要那人不得好死。
傅名书不说话,胡啸以为傅名书不同意,后悔说:“少爷,看在我跟你多年的份上。你就帮帮我吧。我给你下跪。”
傅名书抬手阻止:“你别误会。我在想大事。你去帐房,支30块大洋,就说,是我要去打牌。”
“谢谢少爷。”胡啸带着感激离开。
傅名书关上门,去到书架后面,躺到单人床,睡觉。天亮,洗漱完毕,出到院子。
乔玫瑰急匆匆,跑到傅名书面前:“名书,你最近在忙什么?母亲又和我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名书回避:“我在争财政次长的位置。生孩子的事,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自家男人的前途,可是自家大事,乔玫瑰也紧张:“要不要我爸再走动一下?”
“送钱,也未必能成事。别浪费钱了。看来,我得另想办法。”傅名书转身走人。
乔玫瑰的直觉告诉她,傅名书有事瞒着她,快步追上傅名书,想试探出点什么。
“岳椋珵去我家要钱,被我爸拒绝后。到现在,还没动静,他会有什么打算?我妈说,大太太要在菁园住几天。你不觉得,这很奇怪吗?”
傅名书冷淡看着乔玫瑰:“岳椋珵让他养母,把大妈留在菁园,那是为了拉拢你爸。毕竟名义上,大妈才是乔家的女主人。你和你妈,不要把注意力,放错地方。”
傅名书说得在理,乔玫瑰也犯愁:“名书。你能不能去劝劝我爸,把我妈扶正?这对你我,还有将来对我们的孩子,都有好处。”
“我当然想帮忙。但这事,我不能正面出头,否则我会被对手,抓到小辫子,升官的事,也就泡汤了。你家的事,还得在内部解决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傅名书在乔玫瑰耳边,低语:“咱爸的病好了,让你妈多哄哄他,兴许就能成功。”
“我这就回家,和我妈说这事。”
傅名书拉住,乔玫瑰的胳膊。
“上午回娘家最合适。太早回娘家,会让人说闲话。记得,中午要赶回来吃饭。我买了一块名表,放在床头抽屉里。你拿去送咱爸。你再给你妈,买两身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