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渊沉默了一下。
难免对比养母平常的一些话,养这么大不容易,为你操碎了心之类,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,她不容易。
这是爱吗,大概有吧。
但是比爱更多的,是恐惧被抛弃,是想抓住一个养老工具。
他都知道,只是不曾正视。
人总是会回避痛苦,但是如果爱足够多,痛苦就不是痛苦,只是一个需要越过去的坎儿罢了。
孟老太太精力不济,睡了一觉出来,就看到外面摆着的酒场子。
这么多酒瓶。。。。。。
她不满的对孟渊道:“怎么喝这么多,喝酒对身体不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四个大男人,啤的白的看着喝了一堆,其实没多少,都是因为高兴,高兴了就容易醉。
傅妈妈说:“他们也是高兴,平常不这么喝。今天过了,回头他爸和叔叔还有傅庭,都有生意上的事交给孟渊,他想喝酒都没机会。”
生意上的事。。。。。。
孟老太太听过傅家的男人们说生意上的事,他们说几个亿几十亿,就像说几百块一样随意。
她马上就不生气了。
想要多说两句孟渊的好话替他争取,又想起他之前的警告。
孟老太太就只教育孟渊要好好跟着家里人学做生意,要细心,要勤奋,要仔细,顺嘴又说:“可不要给我和你爸丢脸。”
其实生意上的事孟老太太一点不懂。
但是这么教育了,就好像孟渊取得什么成绩她都有份,要是孟渊做不成,就是不听话,辜负了她的期望。
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傅妈妈笑着说:“孟姐姐,小轩比咱们能干多了,他什么不懂?我们不添乱就行了,你说对吧?”
她笑着,眼神却冷冷的。
孟老太太看出她不高兴,亲妈面前指责养子,到底气虚,她笑着讷讷点头:“可不是么。”
傅妈妈和孟渊说:“我让阿姨把醒酒汤送你房间去,你也去睡会儿?这么累。。。。。。”
孟渊点点头,直接走了。
两个母亲的较量他看在眼里,这一次他没替养母缓和,这方面他确实心累,也知道谁真正为他好。
睡前他照例亲了亲戒指。
同一时间,南鸳才醒。
在车上眯的那一会儿不算什么,她回来后被放在沙发上,裹着魏聿谨西装又睡过去了。
魏聿谨想把她塞被窝。
她想到还要换衣服还要洗澡,乱七八糟的太累,就不肯,虽然被魏聿谨看穿,说可以不那么讲究,但是那也不成。
穿外面去过的衣服上床,绝对不行。
还好沙发很大,礼服是露肩的,也不压脖颈,竟睡的很舒服。
坐起来才发现腿上还盖着一条薄毯。
魏聿谨换了家居服,正在一边看书,看她醒过来,问她要不要喝水,饿不饿。
这会儿天蒙蒙黑。
南鸳懵懵的坐了一会儿,手里放进一杯温水,她捧着喝了大半杯,问魏聿谨:“几点了?”
魏聿谨拿走杯子,有些好笑的看她呆呆的样子:“七点半。”
他们四点多回的家,南鸳一直在睡,看来真是累坏了,他把快要掉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放一边,就这样看着她。
刘妈看到南鸳醒了,过来问道:“魏先生,现在要开饭吗?”
南鸳反应过来,问魏聿谨:“你还没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