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地府的人离开之后,轩辕天心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了下来。
轩辕天心淡淡地看了一眼归于平静的血海,对着大圣等人道:“走吧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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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周山遗脉。
危机四伏的荒林里,摩诃一身是血的坐靠在一处隐瞒的山洞之中。
即便是轩辕天心也没有想到,摩诃撕开空间裂缝逃离之后居然没有返回灵山,而是避开了他们所有人又回到了不周山遗脉的荒林之中。
隐蔽而昏暗的山洞里还残留着传送阵被开启后留下的一丝空间之力。
梵音浑身僵硬地被丢在已经毁掉的传送阵旁,他尝试了半天想要从地上坐起来都失败之后,只能无奈地继续躺在地上,看向对面一动不动的摩诃,打商量地道:“能不能帮把手,先将我扶起来?”
摩诃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,也不在意自己心口上还插着一根凤凰骨,任由鲜血从心口处不断流出来,淡淡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先前你对我做了什么?与其想着从地上爬起来,不如好好想一下我会怎么招呼你吧。”
梵音不在意地道:“就算你想要报复我,但你也应该先让我从地上起来才对。”垂眸看了一眼地面,皱眉道:“这地上太潮湿了。”
似乎是被梵音的洁癖给逗乐了,摩诃嗤地一笑,目光凉凉地盯着他,“嫌脏?那我就更想让你这样躺着了,所以你就继续这样着吧。”
梵音不高兴地盯着摩诃,一脸的‘你太无理取闹’的神色。
摩诃跟他对视了一眼,转开了目光,垂眸看向了自己的心口,然后抬起手就握住了那半截凤凰骨,此时他的手十分的苍白,都能够清晰地看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,随着他手的用力,只见那半截凤凰骨被慢慢地从他心口里抽了出来。
当凤凰骨被摩诃完全抽出来之后,鲜血瞬间撒了一地,摩诃更是又闷声咳出了一口血。
摩诃将染着自己鲜血的凤凰骨随意地往地上一扔,这才慢吞吞地一指点在了心口上止血,而后动作缓慢地盘膝坐好,也不管梵音盯着他看的探究目光,一边闭上眼睛,一边问道:“你方才究竟将什么东西打入了我的体内?”
闻言,梵音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脑袋,盯着上方的洞顶,方才无声一笑,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一听这话,只见刚闭上眼睛的摩诃又唰地一下睁开眼睛,目光幽幽地盯着梵音,后者似有所察觉般,继续道:“你别不相信,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”话音顿了顿,笑道:“那东西是菩提祖树给我的,自我拿到手之后也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研究过,不过很遗憾,我没能研究出来,也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东西。”说完,又吃力地侧头看向摩诃,笑得十分无辜:“起初我以为是菩提祖树或者是祖佛留下来的,但研究之后才发现,那东西似乎并不是出自菩提祖树,更不是出自祖佛之手。”
摩诃闻言沉默了半晌,随后冷笑道:“菩提祖树。。。。。。”目光凉飕飕地盯着梵音,“我倒是不知道,上次带你去找到菩提祖树,那老东西居然还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给你塞东西来对付我。”
梵音如今显得十分的光棍,反正他眼下又被摩诃给制住了,所以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耿直道:“当时你一心在关注小五的轮回历练,又被菩提祖树用屏障挡在了外面,所以自然察觉不到菩提祖树做了什么。”话落,见摩诃盯着自己的目光一冷,梵音又接着好奇地问道:“不过你现在有什么感觉?那东西进入你体内后可有出现什么别的变化?”
摩诃冷眼盯着他不语,大概被梵音的好奇反应给气到了。不过想来也是,任谁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,结果捅刀的人还反过来询问挨刀的人疼不疼,估摸是个人都会被气得不轻。
所以由此可见摩诃还是十分的有风度的,至少他没有跳起来弄死梵音,反而在冷冷地盯了梵音片刻后,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去搭理他了。
眼瞅着摩诃不搭理自己后,梵音无声地勾唇笑了笑,倘若此时摩诃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的话,就能立刻发现先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。
山洞中因为二人的沉默而安静了下来,梵音百无聊奈地盯着摩诃看,只不过目光却十分的放空,明显是在心里暗暗地想着什么。
至于摩诃,他在闭上眼睛后就开始专心的处理起体内的问题,先前在血海之上那不要命的一刺,虽然斩开了他跟轩辕天心之间的依附从属关系,但却并没有完全斩断。眼下他重伤在身,又被梵音趁他虚弱的时候打入了什么玩意儿进入体内,此时他急着想要弄清楚进入自己体内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,方才能够安心去彻底斩断依附从属关系。
然而,摩诃用神识在自己的体内横扫了好几遍,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丝痕迹,那被梵音打入体内的东西仿佛消失了般。
摩诃当然不会认为东西已经从自己的体内消失,找不到踪迹才更能说明那东西的古怪,而且还因为对那东西的未知,从而令摩诃的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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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六号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