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好像并没有!
一股热流缓缓而出,许柔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慌乱中发现自己竟然见红了。
真是落胎药?
她整个人如遭雷击,愣在了原地。
【唉!你尽力了,剩下的只能靠我了!】
如意腹诽了一句,用尽费力积攒的那么一丢丢灵力,开始跟那碗落胎药斗争。
【呵呵,真是被自己穷笑了!就这么一捏捏?】
【还好还好,好像够用。】
【话说我这个亲娘啊,野菜挖够了吗?竟然被那狗爹耍得团团转!】
【人家这是怕他那个相好的生气,根本不想让我出生!】
【亲娘啊,他要真这么猴急猴急的,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,他几个月才回一次家?一年才跟你同一次房?】
【他在外头吃得饱饱的!】
【还是跟你的亲姐姐!】
如意的话像炸雷,一波接着一波,把许柔娘劈得外焦里嫩。
严顺当年可是三石村村草,是主动去向她家提亲的,他虽然性子冷,成亲后两人却也是相敬如宾,如意是他们的第五个孩子,他要是有外心,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?
不可能不可能!他之前还带着自己回娘家,跟爹和两个哥哥推杯换盏,亲如家人。
去年有个算命的,说是他会有个女儿,不同凡响,一鸣冲天,他一直盼着有个女儿。
不可能不可能!
许柔娘被冻得哆哆嗦嗦回房,严顺好像已经睡着了,虽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,他只是性子清冷不会关心人。
可她心里却一直不住想,他对爹和哥哥明明很热情也很周到,甚至都能考虑到她孀居的姐姐,为什么独独对她,就那么冷淡?
她很想再听听那个奶娃音说什么,可是却没动静了。
许柔娘心不在焉地换衣裳,那抹新鲜的刺目的血迹,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。
是他买来的“坐胎药”,是他交给小环去熬的,熬好之后,是他亲手端给自己的。
要是刚才依着他,两人做点亲密的事,许柔娘一定不会把见红的事联系到“坐胎药”上。
那声音说的是真的?
她脊背发冷。
严顺似乎突然醒来,又热情了起来,起身拉住她的手,“怎么这么凉?来,我帮你暖暖。”
他一反常态地热情,直接就把她往倒按,那副热情劲连新婚都不曾有过,似乎志在必得。
许柔娘努力镇定自己,朝一旁带血的裤子努了努嘴,“见红了。”
严顺一瞥,嘴角似乎扬了一下,又很刻意地压了下去,眉头假惺惺地皱起,“怎么回事啊?快快快,我给你请大夫去!”
他好像真的很急,马上动身出门。
许柔娘摸了摸肚子,回想着他的细微表情,眼神纠结起来。
要不是腹痛突然停止,她必定小产。
他刚才仿佛流露出一丝欣喜。
可是,他明明很着急地跑了出去啊。
然而,她睁着眼睛直到天明。
天光大亮时严顺才带着大夫来,大夫进门之前,他一直满面愧疚地解释,诚恳极了。
许柔娘暗暗想,他怎么可能跟姐姐有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