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和许秋看着周景煜和陆玲珑跑出去,心里十分不舍,因为他知道,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科考舞弊,祸及官员,不是他们这种平民能够要求平反的,这一回,怕是回不来了。
“阿秋,嫁给我,你后悔吗?”陆文执起许秋的手,温柔叫着少年时期对爱人的称呼。
“从你娶我的那一刻,我就认定了,这一辈子只有你,你永远都是那个,不惜拿着一整年束修来迎娶我的少年。”
“同我一起,告他们官员伙同考生舞弊,串通官员,嫁祸于无辜举子,待我写上一纸状书,就去官府。”
许秋满心满眼都是陆文“我和你一起,无论如何,我陪你。”
“咚咚咚”
“哪里来的书生,敲什么鼓。”敲鼓的正是陆文。
“我有一纸状书,要求重新调查科考舞弊一案。我兄周谷修,原是越州封山郡人氏,景治三十四院试取得秀才,又三年考得解元。十年寒窗,全凭自己一力取得”陆文泣不成声。
“三天前,才刚刚到达京城,无一日出门,又如何能和他人一起舞弊。”
“周兄有冤,还望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周景煜和陆玲珑找了许久,都未找到,京城多渠,或许再努力,也不太可能找得回来。
找了许久,玲珑终于察觉出几分蹊跷,“景煜哥哥,文章真的没了吗?”
“陆叔叔,不是说……等等”周景煜也察觉出几分不对,但是抓不住是那一丝不对。
陆文的腿脚比玲珑、景煜快,先到的书房,随后才是玲珑他们。若是,陆文在他们到之前,弄乱了书桌,玲珑不敢想。
“景煜哥哥,咱们要不要先回去。”玲珑不是三岁小孩,虽然外表娇小,但内心却是成熟的大人。
“好”现在的景煜也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,哪怕早熟一些,依然是个孩子。
玲珑和景煜急忙返回,只见点心铺子外,围的是水泄不通,许多人在此看热闹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玲珑忙问周围看热闹的人。
“你还不知道,官府派人来抄家了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听说是和最近的舞弊一案有关,这谁知道呢。”
玲珑绕道回了后面的院子,见到官府的人正在撬门,玲珑带着景煜藏进一边的巷子内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景煜问。
“怕是爹爹已经去官府,他们正在找证据,要不然,他们就是来毁尸灭迹的。”玲珑不得不把事情想到最坏。
一个十岁的孩子,最多也不过是见过亲人的冷漠,小偷小摸,这件事却是要掉脑袋的。
“那怎么办,等他们走了,我们试试能不能拿钱进去探监,怕是他们现在已经在官府的大牢了。”
“玲珑妹妹,对不起。都是我们不好,若不是我们在你家投宿,或许,陆叔叔早就是两榜进士了,不会和现在一样。”周景煜愧疚道。
玲珑面色平淡,但是内心是生气之极,冷声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是该怨你,你和周伯伯若是不来,我爹现在可能早已经中榜,就算不中,也一定不会入狱。”
话锋一转“但我也知道,这事周伯伯是无辜的,不是周伯伯也会是别人。我不知道我爹娘为何一定要这么帮周伯伯,我只知道,他们这么做,自有原由,我能做的就是帮他们达成这一切,所以,我只能说服自己不怨你们。”
听到这一番话,若非是在他面前,周景煜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位七岁小孩所言,神色微怔:“我周家对不起你们,若能救出父亲,玲珑就是我周家恩人,若是连陆叔叔也……,那我周景煜对不起你一辈子。”
玲珑闭上双眼,不想对此评价,她也不想多说什么,因为这一定会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。
“玲珑,他们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