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吗,陛下三日前便下令封死城门,谁都不许出去,而且百姓可以跑,公差被抓到逃跑要夷三族,全部在城头上吊死。”
“……”
张武面色一白,不敢搭话了。
柳正钧看出他的心慌,乐道:
“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便是,咱这天牢能人辈出,武道强者扎堆,比皇宫还难打,说不准陛下都得躲牢里来。”
“这么凶残吗?”
张武算是彻底服了,吊着的心也放下来。
“均叔,我爹说你攒着不少好酒,方便官监那些人买,能不能给我拿两壶,从我例钱里扣?”
“好说。”
柳正钧大笑,就知道你会买我的酒。
……
重刑区一号狱,比普通牢房宽敞百倍。
张武在牢外静静打量着里面的犯人。
四肢被手腕粗的巨大锁链固定着,活动范围极其有限。
刚刚送饭时没细看,此刻才惊觉这人身材极其魁梧,掩盖在囚服下的肌肉层层块垒,肩宽颈粗,强健得如同金刚战神。
入狱三月之久,没有打点塞钱,整日吃泔水,还能这般龙精虎猛,不愧是武道强者。
来时张武已看过案犯的卷宗。
呼图龙,金刚不坏神功大成,超一流高手,却心术不正,奸淫掳掠,无恶不作。
曾以一人之力,击溃大坤最强的黑甲禁卫军三百余人。
而且是遭遇战,被三百禁卫军团团包围,每一位都有功夫在身,堪称武道军团,最后却被他杀得血流成河,溃不成军。
可惜,横练功夫再强,也总要吃东西。
路上买了两个饼,吃完便软倒在地上,醒来已在天牢。
按照惯例,一般像这样的重刑犯,入狱之后肯定是要好好“招呼”的,不然以后难以管束。
不巧,这三月自己亲爹病重,没来。
京城权贵子弟又隔三差五碰瓷,趁着律治崩坏的时机,送进来好些流油的富户,狱卒们都忙着打钱,也就没有闲暇时间修理其他囚犯。
否则就算你是猛龙饿虎,入了这大狱,也要乖乖趴下,被抽筋拔骨。
张武足足在牢外站了五分钟,见这呼图龙只顾闭目打坐,旁若无人,不由佩服起对方的心理素质。
你的小命,生杀予夺,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。
换了其他囚犯,早已第一时间上来巴结。
“呼图先生,如果你不想每日吃泔水泥沙的话,最好站起来活动活动。”
张武淡淡说道。
依他所想,对方大概率会摆架子,冷漠以对,大不了有死而已。
然而出乎意料,这凶徒很听话,起身在低矮牢房里走转一圈,恭敬问道:
“不知大人有何吩咐?”
张武怔了怔,笑着问道:
“我这里有两壶好酒,想换你这一身金刚不坏神功,先生你看如何?”
“你练不成。”
呼图龙上下打量少年两眼,毫不留情说道。
我尼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