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从矿道的大小,也分辨不出主次。
许丰年想了一下,一掠而起,在自己走出来的矿道顶部,用无音针打了一个小孔做为标记。
这个小孔极小,而且矿道之内又漆黑无光,用一般的照明之物,很难发现这样标记。
而后,他又向着有气息残留的矿道掠了进去。
就这样,许丰年一路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矿道,通过了多少岔口,做了多少标记。
这片矿脉比韩卫两家的灵石矿要大上许多,而且矿道是不断螺旋向上的。
大约走了半天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声,
听着声音,许丰年便是知道,是韩卫两家追上了逃走的矿奴。
他加快脚步又走了几百丈,突然看到前方一阵光亮,借着这光亮,他发现原来这条矿道的尽头,是一个巨大的洞厅。
洞厅的宽足有几百丈,上方镶嵌着许多大块的月萤石,下面则是两方人马在对峙着。
一方是以韩益和卫敬一为首的韩卫两族修士,一方则是两百余名衣裳褴褛,面瘦肌黄矿奴。
许丰年又观察了一下,这座洞厅正好他所处矿道的对面,也有一条矿道,但不知道什么原因,竟然被许多的大石头给封死了。
而在这条被封的矿道旁边,还堆着许多石块,看痕迹应该是这些矿奴刚刚挖掘过的。
显然,这两百余名矿奴逃到此处之后,发现唯一可以逃离的矿道被堵死了,所以只能进行挖掘,希望能把矿道挖通。
只是他们还没有挖掘多久,韩卫两族便是追了上来。
看所有逃走的矿奴都在此处,而洞厅内也没有其它通道,韩卫两族的修士都是松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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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上这些矿奴,两族的修士有的面露喜色,有的则是目含杀气,更有甚者已经拔出了屠刀,准备两族为首的韩益和卫敬一开口,便进行屠杀。
灵石矿中对于逃走的矿奴,向来是杀一儆百。
而此时,韩益和卫敬一也是对视一眼,暗中传音交流起来。
他们自然知道,不可能杀死所有矿奴,把矿奴都杀死了,谁来采灵石?
两家的修士早就习惯了养尊处优,即便看过灵石矿和监管矿奴这样的任务,也要轮流进行。
如果杀死全部的矿奴,要在短时间内捉捕这么多的修士回来,肯定会出惹出大问题。
现在风原坊市周围的修士,早就已经十分防范,最近两年韩家已经不再风原坊市附近捉捕修士,而到了其它坊市活动。
甚至还伪装成炼尸教的邪修,毁掉了两个没有筑基期坐镇的小家族,把两族的修士都送到灵石矿中当矿奴。
采矿的人手一旦减少,灵石的产出也必然减少,这是两族无法接受的。
在商议了片刻之后,两人便是有了决定。
韩益走到一众浑身发抖,面无人色的矿奴面前,沉声道:“按照灵石矿上的规矩,凡是逃脱走,皆处以剔肉刮骨极刑,但本少族长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,不愿杀戮过多,所以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,只要指认出带头逃脱的矿奴,其它人皆可以获得活命的机会。”
韩益此言一出,顿时之间,不少矿奴都是双眼放光,许多原本满脸绝望的人,也是面露狂喜之色。
但是,也没有人立即站出来指认。
毕竟一众矿奴在灵石矿中,也算是同甘共苦,建立了一些交情,大家是一起逃出来的,现在指认别人,多少还是有些心理压力的。
所以,众人也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想让别人出来指认。
受良心谴责的坏事你来做,活命大家一起活。
至于反抗,一众矿奴根本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。
不要说韩卫两家的筑基在场,只是两家的普通修士,他们也没有反抗之力。
他们逃出来也不过半日,又急于赶路逃命,根本没有时间恢复真气修为。
就凭丹田内那点微薄真气,连一个最普通的法术,都施展不出来,拿什么去拼命。
反抗,肯定是必死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