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。
果然是靳景澜的作风。
听到这么熟悉的几个字,华酌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不自觉的眯起,弯出了一个月牙的形状。
一旁,酋长看着这个模样的华酌,忍不住在心头感慨了一声——华酌这小子虽然欠揍了一点,但是长得可是真好看。
而且这个好看和天神的好看还有点不一样。不过,都是吸引女人的那一种人就对了。
来到八栋的楼下,华酌笑眯眯的朝着几人挥了挥手,随后她转头看向靳景澜,依旧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,声音清雅中带上了三分温柔之色,“靳先生,明白见哦。”
闻言,靳景澜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华酌说得明天见指的是明天早上的晨跑。
三人站在原地看着少年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。酋长伸出手摸了摸下巴,眼底不由得带上了三分兴味,“这小子,看着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啊。”
闻言,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伯爵终于开口了,“那也不代表她和那件事情没关系。”
“走吧。”看了一眼两人,靳景澜率先转身朝着公寓里面走去。
与此同时,还站在原地的两人相互对视一样,一起抬起脚步跟上了靳景澜的脚步。
虽然不能确定华酌和向应两家的地下兵工厂有什么关系,但是他们相信,天神的心里已经有想法了。所以这等伤脑子的事情,就不用他们再考虑了。
幽暗的房间内,浴室的门‘吧嗒’一声被打开,男人随意的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从昏黄灯光下出来。
水珠顺着黑色的发丝慢慢的落下,最后无声的跌入地上的毛毯之中。
靳景澜随意的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,盖在自己的头上。身子斜靠在窗户上,他仰着头眯着眼睛回想着之前华酌的一幕幕神态。
他想他是真的魔怔了。否则他怎么总是在一个少年的身上找到顾灼华的影子呢?
他清楚的记得,当初顾灼华缩在他的身边看资料,当看到‘廖汀汀’这三个字的时候,顿时便笑着调侃——怎么不叫廖丁丁?
那样子,现在回想起来和之前华酌的简直一模一样。
修长略显苍白的手指掐上自己的眉心,靳景澜一向淡漠矜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名为‘挫败’的神色。
夜渐渐的深了,靳景澜和华酌都已入眠。
而此时,被两人折腾得一团糟的向应两家,却是陷入了无尽的烦躁之中。
应家大宅的书房内,家主应成斌的脸色早已黑如锅底。
应成斌长得很壮硕,或者说长得有点粗糙,完全就是熊样的健壮。一张脸也是如此,面上胡须浓密,眉目粗犷,看着就是个十分不好相处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