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点不对,空气中也没有那股微苦回甘的药草香。
她勉强掀开干涩的要命的眼皮。
哦吼……
笛飞声一手撑在床头,眸光危险,极具压迫感的逼视着她,“我是谁?”
角丽谯偏头捂了捂发涩的眼睛,不太在意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给笛飞声干的一愣。
他被那该死的、莫名其妙的情绪折磨了十几天,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在意。
可当他准备低头来哄人时,才发现在意的只有他自己。
他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,就像是心脏被藤蔓紧密缠绕一般,有些窒息。
笛飞声不愿意低人一头,哪怕是在情感上。
他敛下眸,沉默片刻。
继而冷哼了一声,伸手就去扯她的腰带,“你说我怎么来了?”
他一副莫得感情,只来约炮的样子。
角丽谯啧了一声,不耐的把人推开,“滚!”
她蹙着眉理了理被扯的松散的衣服,抬头再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,带着嘲讽,
“你要是真憋不住了,我可以助人为乐,替你抓个女人过来。”
当然,她只是嘴上说说,笛飞声要真敢跟别的女人睡,她就把他的东西剁了。
还好,笛飞声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他强忍着怒火,“你让我去跟别的女人睡觉?”
哪怕他看起来都要暴起杀人了,角丽谯依旧只是平淡的瞧着他。
他一身的气泄了个干净,非常可悲的发现如果他不低头,两人的未来便只会这样僵持着。
他垂下了头,声音有些发闷,“我只想跟你睡觉,不要其他人。”
角丽谯挑眉问他,“不是要跟我一刀两断吗?”
他表情莫名有些委屈,“不断了,根本断不了。”
角丽谯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。
她好心情的往床里侧滚了一圈,“行了,睡觉。”
笛飞声终于如愿躺上了床,只是刚往她胸上伸过去手,就被啪的一巴掌打了回来。
他迷茫又难过的盯着自己被打的那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