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站在他对面的季秋秋垂下眼眸,收起眼底的思绪。然后一脸感动的看着对面的人。“内人能得王爷和太女辐照,乃是三生有幸,微臣更是感激不尽。”
殷倚琪细细观察了一下季秋秋脸上的表情,然后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葬礼举行时,城内一片肃穆到处是白纸灵帆,连百姓都自发的素衣披麻。
硕大的石碑被将士们抬着,在城外选了一处风水穴,一个个石碑被放在选好的地方。
殷倚琪和慕将军上去讲话,然后大家都一起唱,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,与子同仇!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,与子偕作!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,与子偕行!
没有一个人能躲过这个气氛下的歌唱,粗犷而高亢的声音带来的不光是震撼,还有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。
在是刚强的人也红了眼眶,一些夫孺更是泣不成声。
敌人的凶狠残忍,战士的英勇无畏,以及平民百姓的惨遭杀害。这些人哭的是能活下来的庆幸,是对死去人的哀思,更是对敌人的憎恨。
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和立碑仪式,虽然让城内的气氛有些阴沉。但是人们的心气却被吊了起来。
季秋秋此时和殷倚琪正坐在书房内,“听说桃县被你经营的不错。”
“托王爷的福暂时是稳住了,具体情况要到秋收才能确定。就是秋季丰收,今年也只是能还上一部分饥荒。”
有那16个人在县城季秋秋,一举一动殷倚琪都是知道的,所以他借贷的事对方也应该知道。
听到季秋秋的话音,一齐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轻笑。“若晴不愧是被大姐夸过的才思敏捷,你这县城是整个虞城遭灾最严重的,确是情况稳定最快最好的。
虽然像你说的借了些饥荒。”说到这里,她又轻笑了一下,摇摇头。
“但是以你们县的发展前景,今年还不完,来年也是绰绰有余的。只是可怜其他陷阵没有你这等为国为民的父母官。
平白让百姓遭受了诸多苦楚,现在青黄不接时更是时常有饿死之人。”
听话听音季秋秋一听,殷倚琪这是要抽她的血给别人续命啊。
于是她赶紧微动表情,一脸愁苦。“王爷折煞我也,我县城虽然饿死的人少,但是也就是吊着一条命而已,城中百姓个个骨瘦如柴,神清恍惚。
若是我再不尽心一些死伤是其次,重要的是怕秋日秋收以后,再有敌人这些人很难再拾起信心对战。
毕竟我县内还有几个屯兵所需要管理。这可是咱们大军的后备兵员。”
她知道即使这样说了殷倚琪也只会相信个一两分,但是这也表明了自己的苦楚和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