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更厉害了,居然街头斗殴,再不管管,这小丫头是不是想上天?
里面的小女人睡的似乎极不安稳,夜里的温度降的很低,她换了七八个姿势,但每一个都是蜷缩着,抱着脑袋,以至于顾笙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伤,而几步之遥,同样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顾笙,却连一个姿势都没有换过,只是不断的掐灭燃烧殆尽的烟头,再重新点燃,嫌弃打火机在这寂静的气氛中发出的声音太过扎耳,他便掏出口袋里的火柴,单手在墙壁上一滑,瞬间,火焰跳动在他的指尖,吞云吐雾间,连眼睛都熬红了。
这一。夜,似乎有些漫长,但对顾笙来说却又是那么的短暂,他强忍着想要冲进去将人揽入怀的冲动,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在一栏杆之隔的地方瑟瑟发抖。
这一。夜,一个在外,一个在内,明明只是几步之遥,但就像是那隔着的栏杆,却是实实在在的竖着,心…却还差着十万八千里。
黎明时分,顾笙黑色手工皮鞋周围落满了烟头,有些抽尽了,有些却还没被抽几口,便被匆匆摁灭。
一个高大的男人风。尘扑扑赶来,面上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倦容,顾笙这才挪了挪身子,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,他的腿有些发麻,后退了两步,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往黑暗中又藏了几分,就像他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一般…只能永远的躲在黑暗之中,疯狂的滋长!
被唐安仁接出警察局的时候,唐言还有几分小失望,并不是因为来接的不是她想的那个人,而是这一晚,虽然难熬了些,但她却莫名的心静,迷迷糊糊间睡的虽不算安稳,但也不至于总是噩梦缠身。
唐安仁看着她脸上的青青紫紫,脸色沉的更黑了。
从药店买了些药丢在唐言的身上。
“长能耐了?跟小混混打架,人家招你惹你了?”
“我就是看着不爽。”
“你看着不爽行啊,那你把人打服啊,挨了一顿揍还被关进了局子,有能耐你别让人给你擦屁。股啊。”
唐言有些哭笑不得,看着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却将消毒水和碘酒胡乱往她脸上抹,反而让她脸上的伤看上去更加血活。
“你还是我亲哥么你?”
“咋滴,你是想重新投胎还是想咋滴?”
“没…没没没…嘶…哥你能不能轻点。”
唐安仁,她的亲哥,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。
“哼,往重里说,你这是在藐视法律,别忘了,你身上还背负着刑事案件,现在是因为证据不足取保候审,并不是无罪释放,你现在出不了港督也不能再犯事了,知道么?”
“嘶…”
唐安仁恶意的在她的伤口上戳了一下,惹的唐言一阵龇牙咧嘴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“哼,这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?”
唐言咧了咧嘴,露齿一笑,说道。
“我这么小心眼的人,怎么可能有仇不报。”
“哼,别再让人揍成猪头。”
“大哥,你说离婚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