恪靖候夫人心头一惊。
尤其是看到候爷脸色难看至极的样子,更是让恪靖候夫人感到不安。
“蠢妇!”
恪靖候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不住,狠狠抽了恪靖候夫人一巴掌。
“我恪靖候府百年荣耀都毁在了你的手里!”
他怎么会娶这么一个自私又愚蠢的女人入府?!
恪靖候此时肠子都悔青了。恪靖候夫人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,都被打蒙了,随后,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豁然站起,一手捂脸一手指着恪靖候的鼻尖,不敢置信地尖叫道:“郑东,
你竟然敢打我?!你竟然敢打我?!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爹的?你怎么答应他老人家的?”
恪靖候夫人像疯了一样地冲上来对恪靖候又打又挠,直挠得脸上脖子上处处都是血痕。
可是,恪靖候却连躲都没有躲,只是任她这样疯狂的撕打着自己。
恪靖候夫人提起自己的父亲,这让恪靖候心中升起一阵愧疚,他当初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好恪靖候夫人以报其父亲提携之恩。
可是,自己却做错了。
多年来,他将忍让当成了对她好,让她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薛家你也敢惹?!”,恪靖候语气沉重地喃喃道。
那薛家是国丈,薛明珠是准皇后,更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。
皇上为了她连六宫选秀都罢了……
“你却去捅他的眼珠子……谁给你的胆子?!”
“谁啊?!”
恪靖候脸上涌现出痛苦的神情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?”
恪靖候夫人悚然而惊,讪讪的收了手。
恪靖候惨笑一声,扔给恪靖候夫人一迭纸,雪片一样纷纷扬扬。
恪靖候夫人下意识的接起一张、一张、又一张,然后,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的,将这满屋的供纸全都翻看了一个片……直到她看到了钱嬷嬷的那张……
恪靖候夫人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
难怪钱嬷嬷不见了……
“老爷……救我……”,恪靖候夫人突然似被惊醒一般,跪着急行了几步,抱着恪靖候爷的大腿不放,涕泪俱下,心中充满了后悔。
她不该招惹薛家的。
“晚了……”
恪靖候连退两步,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,“皇上圣喻,不想再看见你……”
说完掩面而去。
恪靖候夫人面如死灰。
“夫人,请上路吧……”
管家来到恪靖候夫人面前,身前的托盘中是一杯毒酒。
三日后,恪靖候夫人染疾送往别院养病。
十日后,恪靖候夫人病重,不治身亡。
恪靖候痛失夫人,伤身吐血,病体缠绵,上书祈求辞官罢爵归故里。
肃帝允之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