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万别偷看”
“好。”
贺云认为自己猜对了地点。
无论是从空气中的青草香,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出行轨迹,都指向了郊区,但是,他还是猜错了
“可爱吧”
闻言,贺云缓缓睁开眼,彻底愣住。
司玉牵着缰绳,不停安抚着往他脸上蹭小家伙。
忽然,他发现贺云还没有回答。
“你就说,可不可爱贺云”
司玉嘴角笑意散去,朝着低下头的贺云走去。
“怎么啦你”
“司玉。”
司玉被贺云抱进怀中。
“谢谢你。”
贺云说。
这仿佛是他能说出口的所有话,他的内心被名为「感激」的巨浪冲击着。
所有人瞩目、聚光灯下、镜头中心闪闪发光的司玉,步入了他陡转直下、声名狼藉的人生。
司玉为他留下了房产,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家;
司玉牵起他妈妈的手,夸她是伦敦最棒的舞伴;
司玉,司玉带来了
“我只是在想,奥利弗也肯定很想你。”
司玉话音刚落,身后的听到自己名字的黑色小马驹,昂首阔步地走向相拥的二人。
它好像也认出了贺云,伸出舌头不停舔舐着自己的主人。
司玉带来了自己的小马驹。
四年前,贺云在庄园的马厩里,亲手剪断了它的脐带。
家族训马师都说,奥利弗没能继承父母的优秀基因,不配让贺云成为他的主人。
如果骑它去打马球,会被斯宾塞伯爵家精心挑选的赛马甩得远远的。
但贺云不信,那段时间,他每晚都会从公学翻墙回家,守着奥利弗吃完足够的饲料;
周末和假期出游也被他推掉,陪在奥利弗身边,同它训练、散步和说话
“别说了。”司玉转身捂住贺云的嘴,“再说,我就要吃醋了。”
“hoa”
贺云拉了拉缰绳,奥利弗乖巧停下。
“你吃奥利弗的醋”
“昂。”
“它是一匹马。”
“不可以吗”
贺云探头看了眼努鼻子的奥利弗,随即看向脸上写满「认真」二字的司玉。
“不可以吗”
司玉继续问道。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