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胧中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,不确定的揉了揉双眼,立在窗前的人不就是军长大人吗,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回家呢?宋思翎不确定的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表,才下午两点多,他翘班了?
“醒了。”斯炎转身,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,墨色的发丝十分柔软令他爱不释手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。”这个时间算是午休刚过,他不应该是在部队里处理军事要务吗?这么早回来干嘛,不会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吧,可仔细想想她今天可没闯什么祸,双眸对上一道灼热的目光,有些不解。
“回来看看你。”
风轻云淡的几个字,却在宋思翎的脑海里挥之不去,看她?她有什么好看的,不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,仔细想想,这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,虽然偶尔的一些恶作剧,不过也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,反而对自己呵护有加,苏雨儿的事情虽然没有亲口去问,但答案多少在心中已经了然了。
这个时间,他出现在这里,还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她浮想联翩的话,该不会喜欢上她了?刚开始往这方面想着,心里面就突然冒出另外一道声音告诉她自恋要有个限度,他们才认识多久,他会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?一定是她的错觉。
对没错,这一定是错觉,她要清醒一点,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,倒不如花花心思想想怎么回家,看她这脑袋瓜净想了些有的没的,伸出双手,拍了拍脸,让她清醒了不少。
“没睡醒?”那小小动作落入斯炎的双眸,似乎一上午的繁忙与疲惫都一扫而空,那副傻乎乎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。
“睡醒了。”她又不是猪,难道躺在床上睡一下午?
“这几日我有事外出,不会回来,有什么事儿,找管家,知道吗?”特意赶回来,就是为了见她一面,大概四五天的时间,虽然很想带上她,不过他不能带着她冒险。
“哦。”这种事情干嘛跟她交代,不回来她更自在,反正现在又灵韵陪着,她也不会孤单,军长大人不在对她来讲是有百利而无一害,可心却有些失落,找不到理由。
“我走了,记住,要想我。”时间有些紧迫,斯炎交代完,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,匆匆离去。
宋思翎看着消失在走廊的斯炎,忽然又想起刚才霸道而又强硬的话,他到底是要怎样,好不容易才打消的念头,此刻又冒了出来,不管怎样等他回来一定要问个明白。
走到楼下,宋思翎看见正在厨房做糕点的灵韵,刚才还烦恼的心情,在见到盘子里这么可口的点心,烦恼便一扫而空,果然还是食物对她的诱惑力比较大。
快到傍晚时分,灵韵到前院去取食材时发现,府里上下忙成一片,已经打听才知道,这府里的老夫人回来了,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一个多月了,没想到这会儿没个消息便回老宅了,刚一回来却得知自己的孙儿临时有事,这几日都见不着面,这府里的气氛也就跟着老夫人一起紧张了。
灵韵也并未多想,拿着几样需要的食材便离开了,思翎姐还等着她做饭呢。
“老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。”钱如实像只哈巴狗似的绕到了老夫人的身后,伸出爪子,亲亲的捶打在老夫人的肩膀上,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“如实啊,一个多月未见,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。”
“唉,老夫人,你就别提了。”钱如实立马换了一张苦瓜脸,活像人挖了他祖坟的模样。
老夫人转过头,看着钱如实,“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出来,又受了什么委屈,姑母给你做主。”
“姑母,你可是不知道,前几日军长领了个女人回家,可是把府里闹腾得,哦,还不止整个府里,闹得整个延城都是乌烟瘴气,姑母,你可知道苏家小姐,苏雨儿吧。”
“嗯,那丫头怎么了?”平日里看着也是文文静静,怎么炎儿将那丫头领进府了,这可是喜事儿一桩啊。
“死了,就在昨日。”钱如实提高音量,看那个死丫头怎么跟他斗,只要他要事情原委,顺便再添油加醋,不怕姑母不处置她。
“什么?”老夫人有些错愕,好端端的,怎么就……
“姑母,你听我给慢慢说啊,都是军长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给害的,把军长给迷惑了,只是和女小姐有点小过节,居然就颠倒黑白,让军长出面,把苏小姐给……整个延城的人都知道这事儿,您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。”后面这句话是钱如实临时加上的,其实外面根本就没什么流言蜚语,知道这事儿的人少之又少,不过他就是要说给姑母听,说出其中的利害关系,看那个死丫头还有什么好日子。
“岂有此理,那丫头现在在哪儿。”反了,真是反了天了,这炎儿可真糊涂,为了一个女人,闹得是人尽皆知,落下骂名,她倒要瞧瞧那女人是什么来头,“如实,带路,我这就去看看那女人到底什么样,敢在老宅里兴风作浪。”
“好的,姑母,跟我来。”钱如实搀扶着老夫人,顺便带上了十几个佣人,到时候好一同奚落那个死丫头,已解他心头之恨。
一路走到洋房院子前,畅通无阻,老夫人看着眼前二十多年未见的房子,目光闪烁,仿佛那熊熊的烈火就在眼前,怎么也迈不开前进不步伐。
“如实,去将那丫头给我带出来。”不知是心虚还是身体不适,老夫人并未进入其中。
“没问题,姑母你等着好了,我这就去。”钱如实带上几个人正准备打开院门,却不想从院内突然冒出了几个人,拦住了他们。
“军长有令,闲杂人等,不得入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