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泞用撕下来的布条给他缠好伤处,一抬眼,就看见他闭着眼睛,香肩半露的美人图。
不得不说,卓景长得的是真好看,放在那堆肚子大又满脸油腻的中年大臣里,确实是十分养眼的,要是她是皇帝,可能也会愿意多看他两眼。
尤其他麻药的劲儿慢慢过去之后,白泞都能看见他自唇齿之间溢出来的喘息声,听起来就很难过。
冷不丁的,白泞开口问:“听说你不喜欢女人,是真的吗?”
卓景此刻难受的厉害,迷迷糊糊里听见这么一句,睁开双眼,打从心底觉得累。
“我听说送你府上的女人都死了。”白泞冷漠的歪头瞧他,“其实我觉得,那些想讨好你的大臣是没找对法子。”
白泞伸出手,开始剥他最后一层上衣。
“他们该给你送男人,你和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……不喜欢姑娘?”
一口气将他的上衣都剥干净之后,还没等到卓景回答,白泞自己先沉默了。
和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不一样,自肩膀以下,深深浅浅的刀伤,腰腹上还有伤疤,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咬开的一样。
上半身简直没眼看,若白泞是他娘亲的话,此刻怕是要心痛的哭出声。
可惜了,白泞不是他娘!
她十分冰冷无情又尽职尽责的直接一把拉住她的裤子。
卓景猛地伸出手,僵硬的压住她的手。
“做什么?”
白泞看见他眼底深处在跳跃的挣扎。
心口一跳,指尖都兴奋到发痒,白泞眼中光芒大动,卓景一见她这样子就觉得不妙。
“你裤子都湿了。”白泞的男女大妨观念实在是淡薄的很,“检查一下你腿上有没有伤口,你裤子上有血迹,是不是磕破了?”
“不必。”
卓景死死拉住自己的裤子,人已经半坐起来,靠在了岩壁上,力气只剩下两成,气势却仍旧渗人。
“你到一旁去,我穿着烤。”
“穿着怎么烤?”白泞冷笑,指上又用上三成力,咬牙切齿的道:“不如这样,你把解药交出来,我就不管你裤子了如何?”这解药定是藏在身上,剥了衣服没有,裤子也要好好查查。
把解药交出去?
卓景眉头都抽搐了几分,“我没带在身上。”
“如此?那就脱吧。”白泞凉凉的小眼望过去,上手扒拉,“总要检查检查才好,本宫的小命都捏在你手上,国师大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不想陪着你一块儿。”
她自称本宫的时候少几分威势,多了数不清的别扭和可爱的怒意。
但此刻这位可爱的人儿正在扒拉一个男人的裤子,看着就十分诡异了。
“白泞,松手!”
卓景脸上已经出了几分恼意,他暗自咬牙,神情都变得扭曲起来。
早知道……刚才还不如让她自个儿出去的好。
“长痛不如短痛,国师大人!”
“我赠你一座绣坊,你松手。”
“绣坊我有,不稀罕。”
“再加一个客栈,小混蛋,松开。”
“客栈我也有,国师大人,我可是六爷!”
“白泞!你怎么这么不知羞?刚才我说一句话你就红着眼睛甩巴掌的别扭劲儿呢?”
“……我就是给扇你找个理由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