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继广有些气闷的坐了下来,他其实也不是说怀疑窦天宝如何如何,只是他觉得这种掉脑袋的买卖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听去,依照他的心思什么打麻将全都不要,抓紧敲定了和**人合作的事宜完了。
可是现在看来,这徐途远根本就是想拿捏他一手,故意带了个不相干的人进来,诚心不想让他提正事。
坐下来之后,东风的徐途远率先掷了骰子起圈。陈继广手里搓着麻心里是恨得牙根痒痒,想着这些人都不着急,自己却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,要是在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让杜宗祥察觉了,所有人都别想好!
窦天宝在中间小心的伺候着牌局,徐途远说是让他来说笑话,他可不敢胡说。来了是伺候这几位的,说笑话也好端茶递水也好,都是为了让几位高兴,他在一旁花说柳说一气算怎么回事?
在这样的场合上故意显摆可不是一件好事,惹出篓子来挨顿打是小事儿,弄不好丢了脑袋都有可能,这个*月像他这样**艺的死了也就死了,没人会在乎。
小心翼翼的关注着牌局的变化,一边儿见缝插针的说着话,随着几位主客老爷的话茬往下走,把人给说高兴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在这个过程中,窦天宝发现徐途远、黄太和坐在南面的洪玄冰可都是谈笑风生的,只有陈继广不爱说话心事重重,只是闷着头打牌。
偏偏这打牌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态,轻装上阵打牌从容,一会儿牌运就起来,可以说是越打越好越打越美。
徐途远得意的摸了一颗牌,手指一搓面带喜色的塞进牌趟儿里,又拎出一张甩在牌池当中,再看他手上的牌已然是有了听。
“四条,陈老板要不要得上?”
下家的陈继广显然**徐途远那样的好心情,吐了口气自己也抓了颗牌,到手再一看和刚才打出去的一模一样,气的当场一摔,刚才要是留在手里此时已是凑成一对儿,这会儿它还是一张闲牌!
“六*!”
陈继广的这副样子引得徐途远有些发笑。
“陈老板,打牌这种事,和做生意一样急不得。事缓则圆的道理咱们可都懂,越急可就越容易出错,您说是这个道理不是。”
听着徐途远这么说,陈继广的脸色依然不好。
“咱们可不像徐会长家大业大,这单生意我可是全部的身下都压进去了,您慢点儿没关系,这次赔了还有下次,我要是赔了可就什么都**了。”
既然徐途远不想明说,陈继广也就耐下心和他打机锋。听出了陈继广话里的催促之意,徐途远微笑了一下说到。
“陈老板,我还是那句话,这做生意就像打牌。打牌的时候要是**牌章,你怎么着急都没用。只有听牌了,才能等着胡的那张牌过来。要是没听牌,怎么着急都没用。听了牌,那也就不着急了,只要胡的牌一到,自然也就该你胡了。
咱们的生意,现在就是听上牌了。听了牌就不要着急不要乱动,等着胡的牌到,要是乱动啊,反而容易出错。”
徐途远老神在在的说着,陈继广在一旁则是若有所思。而坐在徐途远对面的黄太这个时候说话了。
“诶,二位,二位,我说咱们是打呀是说呀?咱一边打一边说成不?我这颗牌您二位到底要不要?”
说着话,黄太还从牌池里把自己打出去的那张二*举了两下。
“嗐,您瞧我这眼睛,得亏黄团长您提醒了一声,我这不是胡了吗,各位,给钱给钱。”
徐途远看着那张二*眼睛发亮,将手里的牌往外一翻,得意的说到。
“嘿!我说徐会长今天手气可真旺,这四圈可就属您胡的多。”
被黄太这么一恭维,徐途远也大笑了起来。而陈继广那边却是脸色差的不行,因为半天了他可是一把都没开胡,三人之中徐途远胡的最多,黄太和洪玄冰也是各有战果,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停的往外输。
虽说陈继广压根就不想打,可赌钱这种事儿一旦打上可就轻易收不了手。因为这中间沾了输赢,人都是有胜负心的,打不打是一回事儿,输赢面上好不好看又是另一回事儿。
其实牌桌上四人手里的钱也都是徐途远准备的,陈继广输也就是输徐途远的钱。但他这半天可是一直输了,他堂堂一个团长本来也不在乎钱,哪怕是自己的钱他也不在乎,就是这面子他输不起。
眼看着四圈打完,四个人要换一换位子,这在牌桌上的规矩叫换风。徐途远见陈继广的脸色愈发难看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站过来的窦天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