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琴去卷起竹编的窗帘,又将门窗用木棍撑起,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给姑娘醒一醒酒。
“风雨交加啊……院子里的海棠花怎么样了?”
“怎么样?还不跟昨天一样,海棠花开一个月呢。”
桃琴漫不经心的回。
“蠢才蠢才,哪里能一样?”
李清照也不洗脸,走出门外去看树上海棠花,只见叶子经过风雨后青翠欲滴,满树的海棠花却有许多落下,地上残花一片。
“未若锦囊收艳骨,一掊净土掩风流。”
李清照站在树下,看着残花念了一句葬花吟,喊屋内的桃琴出来,去给她拿一个扫帚。
“姑娘站树下做什么?小心雨水落下!”
桃琴碎碎念着,“我说海棠花跟昨天一样吧?姑娘还特意出来看。”
她担心一阵风来吹动海棠花叶把姑娘浇湿。
“已是绿肥红瘦,哪里一样?”
李清照望着海棠树,多了几分葬花吟的伤感。
“绿肥红瘦?”
桃琴不解。
李清照灵感乍现,伸出纤巧玉手,去触碰树枝上残留着露珠雨水的海棠花,轻声唱到:
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
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
知否?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桃琴讶然,重新望向海棠树,忽然明白了何为绿肥红瘦。
她果然真蠢!
桃琴也来到树下与姑娘一起仰头看花,又重复念一遍:
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
试问卷帘人……姑娘!!”
桃琴忽然惊觉:“我成卷帘人了?”
李清照掩嘴一笑,正要说话。
忽然一阵风吹来。
凋零残花与雨水一起哗啦啦洒下,桃琴与她皆是惊叫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