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还是那座东城门,还是那架飞舟和马车。
顾尧不舍的望着飞舟上的亲长,站在地面,目送飞舟远航。
直至天边再也看不见它的影子,这才转身踏上马车,“回吧!”
“是!”
感知到少主情绪不佳,月牙极尽全力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,缩坐在马车角落,外面的车夫甩马鞭的动作也轻柔许多。
拉车的马一时间都没察觉两脚兽是在催着它启蹄。
看着身下纹丝不动的马车,车夫急得一脑门子汗,马鞭挥得用力了几分。
马:哦~是走的意思呗?
下一刻,马车缓步平稳的向原路返回。
顾尧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,面无表情,只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。
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伤感,毕竟,短短二十年,亲长们闭关都闭关了好几年。
顾尧也就幼年时不适应这种长时间的分别,长大以后,他已经能调整好离别了。
这一个月,他与亲长们过得很充实,临潭城在赵老和朝廷官员的通力合作下,已经恢复了往日繁华。
在他教育好几场婚宴的加持下,热闹的堪比庆典。
白日里没什么事,他们一家老小便出府游玩,临潭城作为边境城池,虽比不上砀郡的繁华富强。
但,他们看的又不是这个,而是一家人一同出行。
顾尧和亲长们领着上学堂的儿女们,重走了小时候第一次出府邸游玩的路线,好好回忆了一番稚龄时那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四大坊市当然是必不可少,毕竟淘宝开盲盒,谁能不爱呢?
更别说,他们父子都是天命之子,不过是现任和前任的区别。
捡漏一事,可是他们家的传统艺能呢!
因着整整一个月,什么都没干,只顾着与亲长相处,领着大了些的孩子们出府玩。
这不,亲长们回家了,孩子们被关进学堂了,他可不就要把丢出去的庶务在最短的时间里捡起来了。
表面看着他是在闭目养神,可实际上,他这会儿脑海里忙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