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后走出了一人,是瑞王,“六哥恕罪,是臣弟救的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眼里都是歉意,此时他的湿衣服都还没换去。当时听闻呼救,他耳力敏觉,跑到湖边时,就见一个身影已经跳了下去,从服饰来看,他就猜是二王。最后也是二王比他快了一步救起了青妃。
秦天策无心去听他什么告罪,眼中厉色出现,沉声问:“朕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大伙面面相觑,头埋的不能再低,全都看出了皇上动了真怒。
柔妃此时脸色变的有些白,甚至脚都微微颤抖,不敢道出当时情景。烟妃神色如常,只是她身后的婢女诗琴却是怕的直颤,身临其境的只有她们几人,意外如何发生的也就她们最清楚。
就在此时,门口扬起一道细柔的温和之声:“奴婢见过皇上,请皇上恕罪,此事因半夏而起。。。。。。”说话间,众人让开了一条道,只见宫装女子半夏从门前往内走来,她的手腕上挽着两套男衫。
太后先发了话:“烁儿,瑞儿,你们先去偏厅把衣衫换上吧。”两人的衣服都还湿着,是她遣了半夏去取衣裳过来给换。
二王与瑞王接过衣衫,向皇帝告罪后,就进了偏厅。
秦天策视线直直射向眼前之人,肃声问:“半夏,你细说当时情形,是如何发生意外的?”
半夏许是跟在太后身边久了,见惯了场面,倒也不惧,盈盈上前拜倒在地回话:“回皇上,适才奴婢奉太后之命领柔妃娘娘去更衣,路过湖边,正好遇见烟妃娘娘与青妃娘娘在说话,一问之下,原来烟妃娘娘也是要去更衣,于是就准备一道走,而青妃娘娘说已经去过留在了原地欣赏湖景。
烟妃娘娘与柔妃娘娘并列而走,许是路滑的缘故,不知怎么的我们四人竟跌到了一处,碰到了就站在湖边的青妃娘娘,造成娘娘落水,是奴婢的错,请皇上惩罚奴婢吧。”
秦天策抬眼扫过那方柔妃与烟妃,立即她们也上前纷纷告罪。细说了大致情形,与半夏所言都差不多,此时柔妃也不傻,知道这事若是揽到自己身上,皇上定不饶她,所以就跟着半夏的说辞。
太后见状上前劝言:“皇上,哀家看这纯属意外,并非雨柔与烟妃几人的错,不如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天策却抿紧了唇,问:“四人?还有一人是谁?”
半夏抬眼看向了烟妃身后的诗琴,不言自明,诗琴立即吓的软倒在地,急呼:“皇上恕罪,皇上恕罪。”不知为何,她有大难临头的预感。
秦天策眸光倏暗,上前一脚把她给踹飞出去,“此女有意谋害青妃,拉出去,杖毙!”
一定要找一个人来为这件事背负责任的话,那么除去柔妃与烟妃不能动,半夏又是太后的人,就死一个奴婢吧。
韩萧一个眼色,立即有宫人上前提人。烟妃吓的也瘫软在地,皇上这一举动,无疑就是杀鸡儆猴,拿诗琴开刀,分明就是把她给怀疑上了。心下剧痛,诗琴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,对她忠心耿耿,今夜却要命丧于此。
紧闭的内寝门倏然打开,寒玉从里面出来,神色悲恸,见皇上在此立即跪倒,“奴婢参见皇上,娘娘度过危险,活过来了,但还没苏醒。”
原来太后因为今日寿诞一事,实在不宜进内房去探视,不想因为凶杀之气而冲了她的喜事。故而进内室的除了顾太医外,就只有寒玉了。
太后闻言心中暗想这青妃命还真大,面上却假意道:“如此甚好,能活过来就好。”
秦天策岂会不知此处真心关切之人少,幸灾乐祸或者盼着青妃身死的人多,于是淡漠道:“母后,青妃既然已无碍,扰了您的寿宴,朕在这里代她向您赔不是。时辰不早了,您也早些回宫歇息吧,那边寿宴应该也结束了。”
太后本就无意在此多呆,客气了几句后就喊上二王和半夏出了门去。二王秦昊烁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那敞开的门,唇角勾笑。
等人散的差不多时,秦天策沉声喝道:“全给朕退下吧。”此时他浑身寒意彻骨,谁都不敢多说一句。跟着一起过来的宁飞扬担忧地看了看敞开的门,摇摇头叹气退了出去。
走进内屋,扑面而来的全是药味,顾太医还在施医。寒玉在旁抹泪,暗恨自己怎么没有跟着娘娘一起过去,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。
秦天策眉峰紧皱地看着床上那苍白的脸,心中是怒极,刚刚离席时还见她安坐那角落,不过就过了一个多时辰,她就把自己弄出事了,就该把她绑在身边的,也不至于让他如此胆战心惊。听到韩萧来报时,他脑子都空白了,只想立刻看到她,不接受她危在旦夕这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