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吃力地捧着那个大脸盆,慢吞吞挪到床边,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。
傅谨言合上电脑,看她撅着屁股在那打湿毛巾,就像一只埋头拔萝卜的小白兔,真是莫名其妙的比喻,他自己都无语了。
……
一回生二回熟,之前他右手骨折,她给他擦过几次身,所以现在做起来,白沉安游刃有余。
当她好不容易擦完上半身时,问题又出现了,傅谨言在脱裤子!脱裤子!!脱裤!!!
“你干嘛!”
白沉安躲到门口,一脸警惕的看着他。
“不脱裤子怎么擦下面的?”傅谨言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,又道:“你过来帮我一下,后面拉不下去。”
白沉安立刻拒绝:“我才不要!古话说男女授受不亲,你的裤子当然是你自己脱,怎么能叫我脱?”
“男女授受不亲?”傅谨言一愣,抬眼看她,“作为我的妻子,你帮身为丈夫的我脱裤子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……”白沉安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,僵持片刻,坚持不过去,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“我们有没有做过。”他突然神情古怪。
“什么有没有做过?”白沉安疑惑的问他。
“亲热。”
傅谨言言简意赅。
“……”
听到这两个字,白沉安的脸“唰”的一下红的跟抹了胭脂一样,她站在门口,半响后操起手里的毛巾砸向他。
“臭流氓!!!”
毛巾砸在被褥上留下一滩水渍,而后弹起来掉到床的另一边去了。
傅谨言冷眼看着白沉安,“你是我老婆吗?”
白沉安真想把协议的事情告诉他,但是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刺激他,以免影响病情,看来她只能先忍着了。“……那你也不能说那样的话。”
“做都做过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傅谨言冷哼一声,脸上再度浮现出怀疑的神色,“所以我们做过吗?”
“……”
白沉安要抓狂了,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,说没有不就露陷了,可说有的话那不是要帮他擦下半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