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大军刚刚出了军营,还没转过一条街,迎头就撞上了呼啸而来的三千骑兵。
“贼将死来!”
许褚大喝一声,催马疾进,直取江陵守将。
“呃……”
江陵守将被这一声炸雷般的喝声震的两耳打鸣,心胆俱裂,差点惊的掉下马背,浑身的力量就好似潮水般被抽走,连挥刀都有些艰难。
攸忽之间,许褚已经催马杀到。
手起一刀,斩了江陵守将,三千铁骑汹涌尾随向前,杀进了两千江陵步卒中。
主将勇猛难挡,三千骑兵自然个个士气高涨,杀敌勇猛,很快就将两千仓促应战的江陵军步卒杀的丢盔卸甲,哭爹喊娘,四散而逃。
此时黎民已过,东方有一丝鱼肚白露出。
许褚趁势袭占了北门,追杀一阵,两千江陵军步卒占死数百,余者皆降。
长街被鲜血染红,安宁被厮杀打破。
江陵城内的土豪乡绅、平民百姓们,早在三千骑兵杀进城时,就已经从睡梦中被惊天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惊醒,个个都顶门闭户,躲在家里不敢出门,唯恐遭了无妄之灾。
许褚马不停蹄,留下五千骑看押俘虏,又趁势袭取了西门和南门,一边开始肃清城内依旧顽抗的残敌,一边谴人和陈良取得联系,商量下一步行动。
等到太阳从东方升起了,江陵城已经换了主人。
所有士族豪强被勒令不得外出,但有敢不听号令者,立斩无敕。
昔日繁华的江陵,一夜之间变的血腥肃杀,除了在街上巡视的陈良的五百精兵,再无活物敢出来活动,连地鼠都被浓重的血腥味吓的钻回洞里去了。
许褚和陈良碰头后,略一商量,立刻谴人翻山越岭,前往周坚大营报讯。
不过,周坚不没接到消息,范康却是先接到了这惊天噩耗。
葫芦谷口,范康中军大帐。
“主公,大事不好了。”
范康正召集麾下将校议事,忽有亲兵连滚带爬了冲了进来。
“何故擅闯军帐?”
范康心头一跳,莫名的有了一丝不安,厉声喝斥道。
亲兵跪地嚎道:“主公,大事不好了哇,刚刚江陵方向有溃卒到了军中,周坚在江陵城内早有伏下了内应,又派三千骑兵夜袭江陵,现在江陵已经被攻破了哇!”
“什么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江陵被攻破了?”
“这下可糟糕了。”
帐下诸将早惊的弹身而起,江陵一旦被攻破,后果将是灾难性的。
大军没了粮草辎重,恐怕撑不过一月,便有哗变之危。
更要命的是,他们的家小全都在江陵,若是继续和南阳军死磕下去的话,家小没一个能保得住,家中的娇妻美妾,也将彻底沦为南阳军的俘虏和玩物。
范康也惊的魂飞天外,猛地站了起来,吃声道:“江陵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戒严,南阳军的内应是怎么混进城的。而且,本官亲率大军守住葫芦谷口,连只耗子都过不去,偷袭的南阳军是从哪里过去的,莫非南阳军能飞天过海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