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才又道:“为将者,不但要骁勇善战,无所畏惧,还要多用谋略,尽量减少兵卒的伤亡,虽然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,但每一个士卒的阵亡,都是我军的损失。就好像本将军在你们身上砍一刀,放点血估计你们也不会在乎,挺挺就过去了。但如果砍的多了,血流的多了,也一样会要你们的们。”
诸将连连点头,都觉得这番见解很有道理,个个目露沉思。
“所以,有空多读点兵书,做事多用点脑子。你们不但要对本将军负责,还要对手下的兵卒负责。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,就必须要学会爱惜士卒的性命。”
“末将遵令。”
诸将齐声应诺,心悦诚服。
次日一早。
周坚亲率三千清河骑兵和五千步卒,进至襄阳城外一里摆开阵势。
这下不用探马再回报,襄阳城头和两座大营已将南阳军动静看了个分明。
三通鼓响,两军阵圆。
周坚纵马驰出,距离襄阳城头尚有五百步时,勒住战马大声喝道:“王睿何在?”
方音方落,就听轰的一声巨响。
襄阳城门大开,数百骑旋风般的冲出城门,在距离周坚百步开外一字排开。
城头上,一排排弓箭手弓半开,箭上弦,随时防备南阳军趁势夺城。
王睿也身着甲胃,在数十兵亲兵的团团扎卫下,缓缓催马上前,见周坚只有一人,身边只有数名亲兵,这才暗暗松了口气,当即大声喝问道:“周坚,你身为汉臣,因何罔顾朝廷律令,举兵犯我襄阳,还不速速退去,以全忠效臣节。”
“哈哈!”
周坚大笑三声,哂笑道:“王睿,你也配跟本将军说忠效臣节。董卓乃国之奸贼,拥立傀儡新君而窃居朝纲,为天下所不容,你为虎作怅,竟敢与董卓国贼为盟,实乃不忠不义之奸徒。本将军为国讨贼,你还不快快献城投降,更待何时。”
“周坚小儿,欺人太甚。”
王睿气的脸色铁青,忍不住就想破口大骂。
周坚又朗声道:“王睿,襄阳不过一县之地,如何能挡本将军五万大军。你若识趣献城请降,不但全了忠义名节,也能保全襄阳士族,否则若待本将军攻破城池,必不轻饶。”
这可就是**裸的威胁了,言下之意,若是你王睿开城投降,王氏宗族和襄阳士族还能保全富贵,若是等本将军打破城池,那可就难说了。
正所谓上兵伐心,伐谋次之,攻城最下。
古之先贤,总结出来的道理是错不了的。
如今南阳军势大,就算王睿不心动,他帐下代表了襄阳士族利益的将领,为了保全宗族也未必就有与石俱焚的决心,面对周坚的威胁,总归会有些动摇。
王睿一眼扫去,眼看身边的几员将领目光都有些闪躲,顿时脸色一变,暗叫不好,大声喝道:“周坚小儿,休要猖狂。襄阳尚有大军两万,你想攻城,本官随时奉陪。”
“不识抬举。”
周坚冷笑一声,复又大声喝道:“王睿匹夫不忠不义,不自量力,妄图与石俱焚,实乃不义自私之辈,本将军随时欢迎襄阳士族弃邪归正。凡与王睿匹夫划清界限者,本将军可即往不咎。凡俗图螂臂挡车者,待本将军攻破襄阳,必不轻饶。”
说罢复又大笑一声,径自纵马而回。
若非王睿身边足有数百骑,又始终和他保持了足够的距离,周坚还真想直接将王睿一举擒杀,这样也不用伐谋了,直接就可以不折一兵一卒而下襄阳。
“走!”
王睿脸色难看,冷喝一声,拨转马头,径自回城去了。
身后几名将领则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记眼神,脸色都有些晦暗不明。
周坚也随即传下军令,南阳大军迅速起营而出,准备开始攻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