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灵帝忽然一巴掌拍在御案上,怒气冲冲地道:“周尚这厮好生无礼,朕三番两次下旨欲升他的官,任他为郡守,这厮不愿缴纳修宫钱也便罢了,竟然还敢抨击朝政,说朕以价赐官会损害社稷,岂有此理,简直岂有此理,气死朕了。”
群臣这才恍然,原来是这么码子事,有知道的就忍不住回头望了周忠一眼。
灵帝余怒未消,问张让,“这个周坚捐官多久了?”
张让忙答道:“回皇上,还不足三月。”
灵帝更是勃然大怒,“岂有此理,周坚捐官还不足三月,若是朕这就罢了他的官,以后还有谁会给朝廷缴纳修宫钱,周尚这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呀!”
百官心说原来如此,儿子捐了官,老子上书弹劾,也算一桩趣事。
本来这年头,就连司徒袁隗拜相,也得交钱,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。
这周尚可是有些不知好歹,不识时务,难怪只能做个县令,到是他那个叫周坚的儿子能识得时务,唯一令几位知情的大臣不爽的是,那小儿竟然攀附的宦党。
周忠站在朝班的最后面,只听的心惊肉跳,暗暗叫苦!
三弟呀三弟,你这是何苦,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明白。
周忠想要替周尚求情,奈何人微言轻,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。
灵帝发了一阵火,终于怒气稍歇,就要治周尚之罪。有昔年曾受过太尉周景恩惠的官员连忙出班求情,灵帝恨恨地道:“罪责可免,但朕却要罢了他的官。传朕旨意,皖县令周尚不守臣德,妄自非议朝政,令他休印归家,十年内不得再行启用。”
张让忙道:“老奴遵旨。”
百官神情默然,再没有人出班求情。
周忠面色灰败,暗叹一声,心说罢了罢了。
己吾,县衙后院。
当!
当!
当!
雷鸣般的金铁交击声中,两条人影正厮杀成一团,打的不可开交。
周坚使的是重达八十斤的亮银铁枪,汉代斤两与后有所差别,但就算如此,折算下来铁枪也有四十斤的重量,如此沉重的武器,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使用。
典韦的兵器还没打造好,使的还是三丈多长的铁链,重量不比铁枪差多少。
枪来链往,转瞬间交手五十回合。
周坚最擅长的是近身搏杀,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兵器也是东刀战刀,枪法虽然精熟,但毕竟更适合马上厮杀,近身肉搏不太合手,战了五十回合,也没讨到半点便宜。
“撒手。”
典韦猛的甩开铁链缠住铁枪,大吼一声,铁链瞬间绷的笔直,发出‘咔咔’响声。
“未必。”
周坚眼神犀利如刀,右手忽然松开枪身,反握在左手枪尾处,铁枪疾抖,顺着典韦猛虎的扯力,迅疾无伦地疾刺典韦胸腹。
“好。”
典韦大喝一声,迅速发力抖动铁链,将枪刃扯偏,铁链也从枪身上脱离。
周坚铁枪往地,借势飞纵而起,猛的一记鞭腿疾扫向典韦左胫。
典韦来不及甩开铁链招架,急抬左臂硬接了这一记截腿,被踢的连退了数步,才将铁链抖了开来,大吼一声,狠狠扫向周坚腰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