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!你这袜子底下,怎的黑乎乎的?脏死了!”
沈明枫才想起这么一茬来,奋力往里屈着一双脚,果真见脚底下乌漆麻黑脏兮兮的,难看极了。自己不由也嫌弃,直接将两只袜子给扯了下来,丢到地上去,还用十足欠扁的表情语气,吩咐面前之人,
“沁儿,本少爷没有袜子穿了,你赶紧去找一双来,要新的!”
沁儿还欲劝阻,只是那人已经搂着惊醒的小奶狗,到在了床上,轻声细语哄逗起来……
门外的蔷薇再听不到声响,收回僵硬酸麻的手脚,艰难的挪着回了自己房间。
驸马爷与沁儿,果然有一腿!
……
午后,蔷薇休息好了,起身要去公主房里伺候,路过沁儿房门口时,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,轻轻地靠近,又开始偷听。
听了一会儿,没甚么动静,蔷薇正欲抬脚走人,忽地就传来了一声盖过先前所有惊叫的喊声,极具爆发力。
“啊——少爷!小狗它出恭啦!”
随后便是迷迷糊糊的应答声:“哦……啥?!”
“啊——奴婢的床!!!”
“……”
蔷薇捂嘴退开,朝院外走去:呵!这二人大白天的竟然同处一室,同卧一床,胆大妄为至此,莫不是还以为这儿是他们的尚书府了?
而此时三公主已是醒转过来,习惯性唤人:“蔷薇?”
正好到了房门外同百合打招呼的人听闻,赶紧推门进去,今日公主醒得够早呀!
褚寻雅也不急着更衣,静坐于妆台前,由蔷薇为她梳理长发。
三公主一袭夏装纱衣,轻薄舒爽,里头的肚兜抹胸也露出小半截来,胜雪的肌肤更是叫人迷眼赞叹,加之其俏美的容颜,自来的尊贵,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优雅魅力,令得蔷薇这个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女人都时时看花了眼,也不知若是叫男人见了,会否喷出鼻血来……
思及此,蔷薇又联想到了公主的那个傻丈夫,不禁心内一颤,一股恶寒上头,深深的叹一口气:唉!鲜花与牛粪,白菜与猪……
她这声无意识的轻叹可是明显,褚寻雅望向铜镜中那小小的人影,轻启檀口,温淡好听的声音出来,
“蔷薇因何事叹气?怎的停下动作了?”
发呆之人收回怔愣,忿忿不平的将今日所见道与公主听,
“公主,您可知今日午间奴婢见着甚么了?驸马爷当真可恶极了!”
“哦?驸马又怎的了?”褚寻雅不甚在意的问,沈明枫几乎日日都能闹出事端来,短短几日她也已然习惯了。
“公主,奴婢午间看见驸马爷他,他到沁儿房里歇着去了,一个晌午未曾出来,沁儿也在里头!”
褚寻雅对于这个有些新意,却并不足以勾起她负面心绪的消息不置可否,依旧是神情淡然,语气轻浅,
“那你可曾听见有何不该听的?”
蔷薇气愤极了,对那无耻的驸马爷简直是失望透顶!
“有!公主,奴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,驸马与沁儿,睡在了一块儿!”
淡定之人仍是淡定,丝毫未见面色有变,蔷薇心有不甘,难不成公主她不信自己?还是,公主不知这事的严重性?
“公主,奴婢斗胆劝一句,公主可莫要太过纵容驸马了,这才成亲几日呀,驸马就明目张胆的到丫鬟房里歇息,若是再过几日,他还不得撒了欢到外头去鬼混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