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述是哪种人?
——毒液浸灌养出的白茶花!
看着纯甜,闻着清香,一旦发起狠来,猛虎都要怯退三尺,何说乳臭未干的一头小狼崽!
南宫述对这类骄傲不张扬的少年的确没多大度量,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宗寥夺走了他一个吻就设计整害她。
但白挚到底是低估了自家主子的自控力和判断力。
言多则失,他约摸已听出瀚有故意激起他心里某种情绪的嫌疑,目的或是想还报他曾针过对他的怨气。
思如是,南宫述豁然心情明朗,也不生气他将自己比作女人的事了,而是道:“那我就等着看你变成一个……女人!”
瀚似乎觉得还不够,施施然又道:“你又不是她唯一的男人,不用对我这么咬牙切齿。”
不是她唯一的男人……
一道惊雷乍然劈进南宫述脑里,怔了半晌,他猛一把揪住少年襟口,提着他问:“你说什么?!”
他惶然于宗寥对他的忠贞,亦惊异于瀚可能知晓了宗寥华袍下的秘密。
他必须问清楚。
白挚见状,忙不迭上前:“主子息怒,瀚可是北燕王子……”
“出去!”横眉冷对白挚。
“主子……”
“出去——”潭眸一乜,寒光迸溅,白挚双腿战战。
南宫述又道,“十丈外。所有人。”
瞧着瀚被拎得踮起的脚尖,白挚小小地同情了一下他,转而怯怯离去。
想起瀚在契延山一个闪身救下长宁公主之一幕,白挚忽而又担心起主子飘逸的衣衫和顺滑的长发会不会乱……
全员隐后,南宫述恶狠狠盯着瀚幽蓝双瞳,厉声问: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他不能直接问瀚是否知晓了宗寥的女儿身份,只好笼统概问。
在行宫时,宗寥突然的一声叫唤,瀚担心她,原本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查看情况的,不想竟被飞身冲至的南宫述一把揪住后颈,猛然丢进池中,那之后,他便感觉南宫述已经知道了宗寥的秘密。
然而,一想到宗寥的决绝果敢,瀚不敢肯定她有没有将真身向喜欢的人展示。
于是,他眼下也不能明说。
垂眸一忖,瀚道:“你知道的我都知道,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。”
这算哪门子的回答?
南宫述思绪团麻,磨了磨后槽牙,又问:“那你说的她的男人是什么意思?”
瀚奋力挣开利爪,阴笑: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两人互打哑谜,却无一人在宗寥身上提及一个“女”字,此间目的南宫述深有感悟,他觉得瀚十有八九也知道了宗寥是女子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