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临安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。忽然,一道白光闪过,王道陵出现在了空荡荡的街道之上。
王道陵警惕地四下看了看,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口井边,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,朝着那口水井洒去。随即,王道陵冷笑一声,若无其事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翌日,小青说话时说漏了嘴,把自己设计陷害张玉堂,弄得他险些丧命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白素贞听后,惊怒交加。
“小青,你怎么能这般肆意妄为!幸亏法海阻止了你,否则你罪过大了!”
小青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,质问道:“姐姐,你到底站在哪边啊?”
白素贞看着她,摇了摇头道:“张玉堂做的是猎户营生,他打猎为的是生存,在他心中其实并无杀意。而你是修行中人,本该守戒,却妄起杀心,明知是恶,却一意孤行,如此胡来,要遭天谴的呀。”
小青哪想到她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儿,生着闷气,哼了一声,跑去了后院。
白素贞看着她摇了摇头,也要朝后院走去。忽然,她停住脚步,走到了窗前,推开窗户望了出去。
窗外,四处都燃着青烟。
白素贞疑惑地皱了皱眉,暗道这还未曾到端午,怎么这么多人都开始燃艾草?但并未深究,只是不喜这种味道,关起了窗户。
街巷之中,一老者走着走着,忽然口吐鲜血,浑身抽搐,轰然倒地。
院子里,许姣容没去准备饭食,而是支着一个火盆,也在焚烧艾叶,盆内飘起几股浓烟。
李公甫推门进来,被呛得咳嗽了一声。
“你在烧什么啊?”
许姣容手里忙活着道:“今儿我去菜场,看到大家都在买艾叶。我听说,这城西在闹疫症呢,都倒了好几个人了。这不,我赶紧买一些,还好我下手快,现在都被抢没了。对了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李公甫神色凝重,叹道:“衙门里好几个兄弟都病倒了,知县大人让我们暂时别去衙门里。”
“莫非真是疫症?这该不会传到咱们城东来吧!”
李公甫和许姣容对视了一眼,两人眼中都露出了担忧之色。
这几日城里病倒的人突然多了起来,就像是一夜之间都害了疫症一般。
街上,几人匆匆忙忙地抬着一名老者闯进保和堂内,面上都是急切之色。
“许大夫,快救救我家掌柜!他快不行了。”
许仙连忙丢下笔,应声走到门前,附身细看。
他大惊失色道:“是……州桥口百杏林的赵大夫?”
担架上的赵大夫脸色暗灰,嘴唇发白,他扯起袖口艰难地捂住口鼻,避开了许仙伸过来的手。
“许大夫,别靠近我。这是疫症,可经口鼻而传,极其凶险。我是替人看诊,才染上的恶疾。”
许仙疑道:“疫症?您是说,临安有疫症?”
赵大夫点了点头。
“西城那边已经全乱了,此疫症传播极快,相信不出三天,东城也不能幸免!许大夫,你快……快关了医馆吧!”
许仙蹙眉道:“此时正是百姓最需要大夫之时,如何能关医馆?我用避瘟丸和蒌贝养荣汤试试!”
赵大夫艰难地摇头,“没用的,寻常方剂我都试过,这疫症根本无药可医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又是一阵骚乱。
许仙抬头看去,只见好几个病患,或被人抬着,或被人搀扶着都站在门外。人群中有看热闹的人,也有突然口吐鲜血,抽搐着倒地的。
许仙皱眉扬声道:“他们都是感染了疫症?”
“许大夫,求求你,救救我家相公吧!那济世堂的大夫说有灵药,但卖得太贵。您是从济世堂出来的,一定也有办法救我相公。”
济世堂?许仙愣了愣,开始着手救助病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