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来到文庙,这里二三十个人举着牌子站在院子里,前面堆满了像山一样多的书籍,似乎准备焚烧。蓁蓁气的脸都涨红了,她看着那群女卫兵恨不得刮起一股风都给她们扔河里去。只可惜,在空间之外无论是风是雨都不听她的控制,她也就只能在空间里过过瘾。
眼看着一个女卫兵拿着皮带要去抽一个京剧大家,蓁蓁连忙控制着她脚底下的土地鼓起一个包,女卫兵一个不妨摔倒在地上。
趁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,蓁蓁尽可能的从附近召集所有的鸟类,好在京城什么鸟都多,尤其是乌鸦成片成片的。
这当这群女卫兵再一次甩起皮鞭抡起棍子的时候,密密麻麻的鸟儿像乌云似的压了下来,它们疯狂地啄着这些卫兵的脸和手,而又能在它们抡起腰带的时候灵巧的闪开。
这群鸟儿将被批斗的大家们挡住,用尖利的鸟喙和爪子驱赶着卫兵,把它们挡在文庙外面。这群卫兵看着盘旋不走的鸟群素手无策却又不敢上前。
“忘我今天怎么没来,不是叫他今天来报到嘛!”一个女卫兵去举起胳膊:“我们去把忘我抓回来。”
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忘我家,可忘我夫人却无奈地表示,忘我一早走了,一直没有回来。一群人进屋搜刮了一番,实在是没到人,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。据说过了一日,有人说见到忘我一早往野湖那边去了,女卫兵们特意去找了一圈,一个放鸭子的老人说倒是看到了这么一个人,后来一转眼就不见了,估摸是跳湖了。
找不到忘我,又打不着文庙里的那些人,这些女卫兵们也急坏了,后来也不知是谁提议要拿枪来打鸟。这个时候虽然不禁枪,但是也没有那么多。只有一个战斗队的头头家里有一把,她从家里把枪拿出来,拉开了保险拴,蓁蓁连忙控制着几块大小合适的飞快地飞进了枪膛里。
“砰!”的一声,枪发出一声闷响,枪炸膛了,女卫兵手鲜血淋漓。
有人受了伤自然得赶紧上医院,看着天上呱呱叫黑乌鸦,这群女学生也忍不住心里犯了嘀咕,借着送去医院的借口一哄而散了。
文庙里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皆露出了爽快的笑声,甚至有一位京剧大家,还高兴的唱了两句。
旁边有一个女作家连忙拽了他一下,压低声音劝道:“别叫人听见,否则又要惹出新乱子。”
一个老作家顶着被剃的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门口望了一眼,见女卫兵们都走了,连忙招呼他们:“咱们现在赶紧走。”
几名作家看着地上的书籍,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:“那这些东西怎么办?都是珍贵的书籍文物。”
“难道能搬走不成?被搜出来就是新的罪证,走吧!”一群人叹了口气,再次看了眼地上的珍藏,一个个失魂落魄的离去。
见人都走光了,蓁蓁迅速地瞬移到这里,一挥手把地上的东西都收到空间里又赶往下一个图书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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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我一觉睡到下午四点,他睁开眼睛,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转头看周围精美的装饰,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,他从床上下来,走到窗口往外忘去,只见此时一片鸟语花香,不远处又有高山作为屏障,似乎像世外桃源一般。
忘我猜测这里是那个叫蓁蓁的小姑娘家里,她生怕自己的到来给她家人带来影响,连忙推开房门,问了一句:“有人吗?”小楼里静悄悄的,完全没有回音。
忘我顺着楼梯走到客厅,他在茶几上看到一张白纸,连忙拿了起来,只见上面有一段稚嫩的字体,写着:忘我爷爷,厨房有面条和番茄牛肉,起来以后热一下就能吃。这里非常安全,没有人能进来,您可以在这里安心养病,书房里有纸笔和书籍,供您无聊消遣之用,只是这里没有电,所以只能委屈您用煤油灯。——蓁蓁
忘我看完纸条没急着去厨房,他走出大门像四周望去。只见这里四面都是山,团团的把中间这块地方围住,忘我没走过去细瞧,单凭目测确实找不到出入的地方。
看着蹲在苹果树上的鸟、草地上奔跑的兔子,房前的鲜花,这里的一切都让忘我感到十分舒适,他转身回到房里,直接把锅里剩的面条吃盛在碗里,呼噜呼噜吃了两大口,忘我靠在椅背上,露出了舒心的笑容。
蓁蓁忙活了一天,估摸着快到五点了,才从山洞里钻了出来。不得不说忘我十分爱书,即使他伤成这样,可一看到书房里的书就迈不开步了,拿起一本坐在桌前忘我的读了起来。
蓁蓁敲了敲房门,忘我抬起头见到蓁蓁来了,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,深深的鞠了一躬:“感谢蓁蓁小友救命之恩。”
“别别别!蓁蓁连忙躲了过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:“您是受人尊敬的文学大家,哪能朝我鞠躬呢?”
忘我苦笑了一声,摇了摇头,但并没有说太多,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:“蓁蓁,这是哪里啊?看着这里四处不通的,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房子?”
“哦!”蓁蓁眨了眨眼睛,一脸天真的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,有一次我追野兔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有一座洋楼,里面有一封信说主人将此地赠送有缘人。我想着您被别人打了,应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养,就把您带来了。”蓁蓁看了看忘我,迟疑地问了一句:“您是想回家吗?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回去不太安全。”
“是啊,你说的对,还德连累他们。”忘我看着蓁蓁,认真地询问道:“那蓁蓁小友,我可否借住在此地,我虽然没有钱,但是有一肚子知识,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老师。”
蓁蓁拼命的点头,小脸都乐开花了:“嗯嗯,我愿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