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凉点了点头,说道:“说的也是,韦大人的职位特殊,要真是如此,估
计这陈风早就已经被陛下处决了,不过听大人这么说,我心里就有点伤心了。”
韦愧强忍着怒意,缓缓出声道:“在我心中,国师一直是我敬重的长辈,地位就像莫大人一样。”
梁凉开心的大笑了起来,一连说了好几个好,然后又给韦愧倒了一杯茶。
“韦大人这话说的严重,尊师才是值得敬重的人,我还算不上,算不上。”梁凉连连摆了摆手。
韦愧尴尬一笑。
梁凉突然转了话题,继续说道:“其实现在的局势很不好呀,所以也没办法,待在京都太烦了,天天有人找,说这说那,容易出幺蛾子,所以我才跑到这里,躲躲,想清静一下。”
韦愧一脸不信的反问道:“国师,你这话就说的有点假了,在京都有谁敢让你出幺蛾子?”
梁凉疑惑的哦了一声,随即反问道:“韦大人,你确定没有?”
“难道有吗?反正我是从没见过有人敢说国师您的坏话。”韦愧回道。
“是吗?我那徒弟怎么说?羽林卫的韦大人?”梁凉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韦愧这才想明白这梁凉来这里的目地是什么,原来是来找线索的,难道是有了吕安的线索?随即反问道:“国师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梁凉冷笑了一声,“什么意思?我没什么意思,只是说了这么一个意思而已,我想这个事情应该和韦大人有点关系吧?之前本想着和韦大人好好聊一聊,可惜,韦大人的事情有点多,连找个空时间都找不到,现在终于有时间了。”
韦愧看着梁凉那冷淡的表情,这时终于知道梁凉来着成均学府的目地,“你是故意来找我的?”
梁凉没有回答,缓缓喝了一口茶。
韦愧的表情一下子难看了起来,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梁凉来成均学府的目地竟然就是为了来找自己的,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最主要的原因,但是这个肯定是一个主要的因素,想要知道他徒弟梁寒水的事情。
理清楚这个,梁凉之前的做派,韦愧也是想通了,怪不得他来这里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找那甲七,想方设法把他的行踪露出来,原来是让自己自投罗网呀。
这蹩脚的做派,虽然很好笑,但是梁凉的做法,以及将自己当成帮凶,质问自己的态度,韦愧觉得很不满。
韦愧吸了一口气,虽然心中不满,但还是平静的回道:“国师,想要知道这个事情尽管说,我又不会跑,犯不着绕这么多路。”
梁凉微微一笑,语气很是平稳,缓缓回道:“韦大人,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,我对尊师还是很敬重的。”
韦愧听到这话,看了一眼梁凉,强行压住了心里想要动手的冲动,深呼吸了一下,无奈的笑了一下,平静的问道:“既然如此,国师有话直说吧,我知无不答。”
梁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开口说道:“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,所有的。”
韦愧脸色如常,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,梁寒水从大周到大汉,再到国风城,第一次遇到吕安,如何交手,再到井府的第二次交手,如何被杀,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。
这一番话下来,梁凉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冷,“听你这话,寒水的死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?”
韦愧不卑不亢,脸色如常的回道:“国师,我只是将事情的经过叙说了一边而已,没有其他的意思,况且这是他自己的行动,说实话,和我羽林卫还真扯不上关系,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他才暴露了我羽林卫的行动,将这部署已久的行动给毁了。”
梁凉的身子挺了起来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看着韦愧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。
说实话,被宗师用这种眼神盯着,韦愧的心里还是感觉有点害怕的,但是并没有认怂,也是直起了身体与之对视,继续开口道:“国师,对于梁寒水的死我也感到很抱歉,但是如果一定要划分责任的话,我羽林卫说实话还真是没有任何的责任,甚至可以说,对于他的擅自行动,羽林卫完全可以追责,是他将整个行动给毁了,从而导致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。”
梁凉干笑了两声,脸上的青筋爆了出来,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猛然爆了出来,原本还是滚烫的茶水,立刻冷了下来,茶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,一旁的茶壶也是立刻被冻裂出了几个口子。
韦愧感受到这一股寒意,喘着白气,但是身体虽然没有畏惧,依旧挺着身体,望着梁凉,“国师,我这话是就事论事,而且你也看到了,这件事情之后,我羽林卫遭受到的打击,这个惨痛的代价足以抵梁寒水好几次的死了。”
梁凉听到这话一下子释然了,气势一下全部消失,整个人也软了下来,背靠到了椅子上了,“这么说,这件事情上面,你们也是受害者?”
韦愧点头,“没错,本想着通过井府渗透到国风城的内部,策反那李牧,结果出了这么一堆事情,还没开始怎么谈,这国风城就被搅得一滩浑水,还引来了剑章营的注意
,之后就一败涂地了,这一次的行动也算是一个教训。”
梁凉点了点头,脸色终于恢复如常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追究你们羽林卫的责任了,但是那个吕安,我绝对不会放过,之前就让你们在追查了,现在有消息了吗?”
韦愧看了一眼梁凉,内心波动了一下,但最后还是忍住了,淡淡回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真没有?”梁凉一脸的不相信。
韦愧再次确认道:“真的没有,只能确认他确实来到了大周,并且进入了曲阜城,但是他的行踪没有找到,估计是隐藏了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