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,两声婴啼一前一后响起。
“生了!天德小子,你媳妇儿生了个大胖闺女!”
接生婆抱出一个用襁褓包着的白嫩嫩的小姑娘。
张天德有些手足无措,“怎,怎么抱?”
他还没抱过孩子呢,白白嫩嫩的小姑娘,看起来比刚出生的狗崽子还要脆弱。
接生婆噗嗤一笑,“你一个大男人,还怕抱孩子吗?”
“这不是头一次吗?”
张天德憨笑两声。
“好啦,我教你抱。”
接生婆无奈一笑,把抱孩子的姿势仔仔细细地教了张天德一遍。
张天德看着自己怀里正在酣睡的小姑娘,心里都要揉成一摊水了。
就在张天德沉浸在喜悦中时,里屋突然传来一句:“不好啦!不好啦!张氏血崩了!”
张天德腿一软,差点带着婴儿摔在地上。
张天德愣怔了一秒,将婴儿放在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摇篮中,踉踉跄跄地往屋内跑去,边跑边喊:“月灵,月灵…”
张天德一进去,床上大片的血染红了被子和床单,张天德心一颤,“我去找大夫!”
“不,回来…”
柳月灵虚弱地喊着:“我活不成了…你回来。”
“不会,你不会活不成!”张天德崩溃地呢喃着。
“天德小子,家里有没有三七?”
接生婆焦急地问道。
“有,有的。”
张天德迅速去翻箱倒柜,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一点三七。
“快去把它磨碎,混着米汤给你媳妇儿喝下,说不定还能留一留她。”
张天德不敢懈怠,立马照做。
宋颖躺在外面,虽然听力和视力都还未发育完全,但她却知道最后的结果,她娘,救不回来,留下她和张天德父女相依为命。
果不其然,即使喝了这个,接生婆旁边的大娘也去请了大夫,却没能挽留住柳月灵的性命。
“没救了,你们准备后事吧。”大夫叹了口气,从屋内走出。
张天德接受不了这个噩耗,竟直接瘫倒在地。
“天德,天德…”柳月灵呼唤着张天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