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昭开车,秦肆和秦爱爱在后座。
从月子中心到最近的医院也就五分钟的路程,但是对于疼痛的秦爱爱来说,那是隔了半个世纪。
她捂着肚子,冷汗涔涔,又颤抖不已,她抓着秦肆的手不松,哭的痛彻心扉:“哥哥,孩子要是没有了可怎么办,我…从来都没有至亲…这是我第一次有血脉,第一次当妈妈,我不想孩子没了…”
秦肆摁着算账的太阳穴,英俊的脸颊如冰霜一般,“你去那儿干什么?是去找尤初麻烦的?”
“我…我想去看看月子中心,我提前做准备…碰到她是偶然…”
秦肆气息骤降:“别装了,你心里清楚,孩子你不可能在国内生,你的一切都在北美,你是故意的!”
“哥哥…”秦爱爱泪如雨下,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…我做什么了…我一去,尤初就打我,我流血,哥哥没有责备她一句…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哥哥一点都不关心吗?”
秦肆的太阳穴突突的跳。
于昭,“医院到了。”
车停,秦肆让于昭把秦爱爱领去检查,他在楼下,躁郁的捏着鼻根。
…
秦爱爱被医生勒令不许动,只能躺着保胎,打保胎针,住院观察。
医生让秦爱爱别担心,应该没有什么事儿。
秦爱爱换了衣服躺在床上,病房里没有一个人,哥哥也没上来。
不像尤初,她住个院,那么多人守着,照顾着,就连她的哥哥也在病房外。
而她呢?
孤零零一个人。
这世上这么多有人爱她吗?
就是哥哥,说着偏爱她,临了也偏爱了别人。
呵,她沉痛的苦笑。
既然没人爱她,那她就自己争取。
这个孩子她不能生下来,原本就是想着等到哥哥娶了她后再想法子打掉,但是现在是个机会。
只要流掉了,哥哥就不会有机会知道她做的是人工受孕。
正好还能让哥哥产生负罪感。
可是打了保胎针,医生说没有大碍,那怎么办。
她想了想,起身,慢慢到了洗手间。
她看到那盥洗池,心里一横,眼睛一闭,助跑!
肚子对着盥洗池的棱角撞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