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曹青展踏入大殿门槛的瞬间,齐夫人与气息奄奄的上官黎勉强挤出一句,“柳长老,快……杀了他!”
然而,柳长老只消一瞥,便毫不犹豫地向着凌文深深鞠躬,“恭迎小少主归来,少主,老朽有幸目睹少主施展‘上官九剑’,此乃唯有安齐门掌门方能习得的绝学,这意……这意味着……恭喜掌门,贺喜掌门高升!”
随后而至的安齐门弟子闻听此言,无不面露愕然之色,掌门之位怎会传给了小少主,那武林盟主之位又该如何安排?
但见两位长老皆跪拜于地,余下的弟子自不敢违逆,纷纷跟随跪倒,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“恭迎掌门回家!”
此情此景,让大殿中的三人眼圈泛红,上官黎更是气愤交加,直至晕厥。
凌文转头望向柳长老,轻轻摆手,“管理安齐门之事,我并无太大兴趣,自今日起,门派便由柳长老与洪长老共同执掌吧。”
“这……掌门不可啊!”
余长老颇为错愕,这安齐门乃是上官家族几代人的心血所筑,怎可说弃就弃?
凌文心中已有定数,他在奇峰山已另立门户,门内弟子皆为精挑细选,相比之下,安齐门便显得无足轻重了。
未再多言,他径直迈向正院的幽静庭院,只留给身后一片沉默。
未过多久,繁瀛宗的人马抬出数箱金银珠宝,这些都是先辈留下的遗产,凌文无心保留。
齐夫人望着自己的库房被逐一清空,那些曾是她引以为傲的珍宝如今却被一箱箱运走,心头压抑的情绪终化作一口热血喷涌而出,当即气急攻心,昏倒在地。
安齐门外,各路江湖人士仍在聚集围观,他们对这场私仇恩怨并不愿插手,但心中皆怀着好奇,期盼着大殿之门打开的那一刻,看看最终谁能胜出,武林盟主之位又将花落谁家。
不久,胡凌应命开启殿门,门外人群即刻沸腾,“出来了,出来了,到底是谁?”
随着凌文的出现,人群中的议论声更甚。
“这究竟什么情况,为何是他?难不成兄弟俩私下和解,握手言欢了?”
“嘿,你们看!里面搬出好多箱子!听说安齐门富可敌国,果不其然,这么多财宝。”
“齐夫人和上官盟主呢?为何不见踪影?”
凌文对着在场的各大门派微微拱手,言辞坚决,“诸位长辈,今日之事恳请各位做个见证。从今日起,上官上官靖之名已成过往云烟,唯有凌文。至于安齐门,它与我凌文再无瓜葛。”
“另外,告诉大家一个消息,齐夫人与上官黎武功全失,安齐门已托付于柳长老和余长老。”
话毕,凌文身形一闪,没入人群,不再停留。
静心宗宗主闻后,朗声大笑,“哈哈,照此说来,这武林盟主之位,老夫也该凑凑热闹?”
古俞派掌门却不屑一顾,“就你这把老骨头,功力连丐帮的小头目都不如。”
丐帮帮主原本只是边吃瓜边观战,忽被点名,便嘿嘿一笑,“这么说,我丐帮也有机会争一争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了?各位,多多包涵哈!”
青山派掌门挥手示意,“要我说,干脆两年后的中秋,我们举办一场武林盟主选拔赛,大家凭真才实学说话。”
“好主意,周掌门所言极是,两年后的中秋,我们邀请全天下的英雄豪杰,共鉴此等盛事。”
玉洪派掌门刚刚得知安齐门的消息,洪夫人听闻后险些晕厥,早上才亲手将女儿送入婚姻的殿堂,未料仅数时辰,变故突生。
洪掌门脸色铁青,沉声道:“来人,备马车,即刻将三小姐接回来。”
这桩婚事似乎已成泡影,女儿失去了武功,身为父亲的他自可护她一生无忧。
但上官家的母子,四肢筋脉俱断,形同废人,他又如何忍心让女儿承受这份苦难,去照料两个毫无自理能力的人一生?
张鸣一终于盼来了学院难得的两天休课时光,心中暗自筹划着要回山庄好好享受一番,彻底放松自己紧绷已久的神经,也许还能在湖边垂钓几杆,或是漫步于竹林间,聆听风穿竹叶的沙沙声。
然而,这份期待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小幼娘手拿一叠草稿纸,轻盈地步入房间,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:“老弟,趁着灵感还在云端飘荡,快来把那个工程的设计图详详细细地画出来吧,牛尚坡的项目可是时不我待,箭在弦上了。”
张鸣一闻言,眉头微皱,一脸诧异:“这么急迫?我记得母亲说过,咱们得凑足一万两银子才好动手啊。”
小幼娘的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:“你有所不知,昨天你不在家的时候,我无意间听到了母亲与胡夫人的谈话。上个月咱们在京城里那间店铺,分红竟然达到了二千七百两银子!”
张鸣一听后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哇,这简直赚翻了!京城的人出手真是阔绰无比,财大气粗诚不欺我啊!”
小幼娘接着说:“上个月正值京城春节与元宵双节并至,那些贵族夫人竞相购买香水、香皂作为礼物互赠。加之这边遭遇罕见雪灾,货物运输受阻,供不应求,价格自然水涨船高。胡夫人与母亲说,那段时间的香水,甚至一度卖到了二十两银子一瓶的高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