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……”
老人不想听他们说话,他一路走到老伴的坟墓面前坐着,抱着墓碑,哭的像个孩子:“媳妇啊,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啊?当初要是连我也一起带走就好了,我就不用累死累活把他们养大了,也不会被他们伤到了……
你倒是好,躺在地上,一了百了,什么也不用管……”
老人说了很多。
他的三个儿子在旁边听得很不是滋味。
三人开始反省,这次真的做错了,他们不该拿老人家当赌注的!
三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老人原谅:“爸,对不起,是我们错了,我们不该不顾你的身体的,是我们的错,打也好骂也好,只要你开心,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!”
心死了,说再多也没用,老人把一切声音都屏蔽掉,什么也听不到,什么也看不到,眼里只有面前的碑:“老伴啊,我想下来陪你了,活在世上没意思呢,我想跟你一样,眼睛一闭,什么也不管。”
“以前还惋惜你死的早,现在倒是羡慕起你来了。”
老人像是不知道口干一样,说了很多。
今天折腾久了,老人说着说着就趴在碑上睡着了。
高瘦男子见状,蹲在他面前,背起他就要走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老人突然醒来,他看到大儿子背着自己,抓起头发就是一顿捶:“放开我,放开我,我要在这里陪你们娘,放开,放开我,逆子,逆子……”
老人又是打又是捶又是挣扎。
高瘦男子吃不消,差点摔倒。
他赶紧地把人放开:“这里冷,你留在这里干嘛?”
老人被伤透了心,不想面对他们三个:“我想死在这里,你们滚,别来烦我。”
三兄弟这下是真吓到了,齐齐跪在老人面前:“爹,我们错了,我们真的错了,你千万别想不开啊。”
老人什么也听不进去:“让开,别来烦我,你们听不懂人话吗?”
高瘦男子跪在地上,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:“爹,对不起,我错了,求求你跟我们回去吧,只要你肯回去,以后我们三个都听你的。”
老人听到这番话,掀了掀眼皮,有了意动,但没有马上点头。
高瘦男子继续说。
说了一大堆,对老人有利的话。
最终他答应回去。
不过,他不是心软,而是想回去找回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