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麦一见到程玉,却是猛扑了上去,窝在老妈的怀里,长长出了一口气,“你可总算是回来了,你再不回来,我就要被他给唠叨死了。”
梁午瞪着儿子,一脑门的黑线,咬牙切齿,“告状也要有个限度,我什么时候唠叨你了,我不就是让你少玩会游戏吗?我那不是为你好吗?游戏玩多了,伤眼睛。”
大麦不理他,继续仰着头向自家老妈告状,“他不但唠叨我,他还家暴我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?我对你动过一根手指头吗?”梁午这叫一个冤屈啊,要不是开车,他非把那小子从后面揪过来,打一顿屁股不可。
程玉自然不会相信梁午会家暴孩子,就那个宠儿子没限度的人,自己舍得,他都未必舍得,跟儿子缺失了五年,他都恨不得把儿子宠上天去。
大麦煞有介事地说,“你是没对我动手,可是冷暴力也同样是暴力,你担心老妈跟男人约会,不要你,你就把火撒到我身上来。”
梁午的神情极其难看,从透视镜里看了程玉一眼,慌忙解释,“你别听他瞎说啊,没有的事。”这个坑爹的小子,早晚有一天被他给折腾死。
梁午忙转移话题,“不是说很快就结束了吗?怎么耽搁那么久?”
程玉说,“送严旭坐车的时候,碰到了一群绑架的人。”
“严旭?你还真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了?不是同寝室里的人聚餐的吗?”梁午一个激动,差点没轰上前面的车屁股。
“你专心点开车。”程玉不由嘱咐了句。
“你都跟那小子一起吃饭了?我能专心的起来吗我?若不是路上碰上绑匪,那是不是再去看个电影啊?既然如此,你就早说吗?这样我们爷俩也不用在那儿干等了,你也刚好有充足的时间,看完电影,然后再去吃个夜宵什么的。”
一听到跟那小子吃饭,梁午就淡定不了了,言语是含枪夹棒的。
大麦还在旁边火上浇油,“老妈你看吧,一晚上他都是这样跟我说话的,阴阳怪气,絮絮叨叨,别说我了,连二猫都受不了,不就是跟别的男人吃顿饭吗?又不是不回家,至于吗你?还说我粘人,你比我都要粘,一会儿不回来,就叨叨个没完。”
梁午心里简直都快滴血了,媳妇跟男人约会去了,儿子却还嫌弃他唠叨,他的心正在一片一片地碎裂。
俗话说三人一台戏,可这父子俩就是一台戏,你方唱吧我登场,就没有停歇的时候。
程玉把头扭向了窗外,看着外面飞驰而去的夜景,想等他们消停了再说。
“哎,问你话呢?怎么没去一起看个电影,吃个夜宵什么的?你要是现在改主意了,我可以送你去,你不用担心儿子,我会把儿子照顾的好好的。”梁午见她没反应,继续冷嘲热讽。
“有病吧你!”程玉骂了句,“我就是真跟他约会也跟你没关系。”
话还没落地,就听刺啦一声,梁午一个急刹车,把车停在了路边,“你还真要跟他约会啊?”
“要不要这是我的自由。”程玉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不许。”梁午瞪眼。
“用得着你管,你是哪根葱啊?”程玉冷哼了声。
“我是那根葱?我是孩子的爹。”梁午气呼呼地说。
“这里不能停车,你不知道吗?”外面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敲车窗。
“不知道。”梁午很没好气。
“你眼睛长哪儿了?那么大一个不能停车的标志,你看不到啊。”制服同志朝车里看了下,“跟老婆吵架了?”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正要急着跟媳妇掰扯个清楚呢,却来了一个搅屎棍,还没完没了。
“违章停车是要扣分罚款的,怎么跟我没关系?”制服同志拿出了本子。
梁午把车窗全部摇下,冲那人招了下手,等那人凑近了些,给他看了下自己的证件,“办案,赶紧走开,耽误了我的事,可不是你能担当的起的。”
梁午一副二世祖的嚣张样,再结合开的车型,很明显就是那家的公子哥,碰到那些有眼力价的,可能就放行了,可是今天碰到的这个却是个硬茬,看了一眼梁午的证件,就又把它还回去了,然后给他看了下自己的证件,“不好意思,这也是我的工作,我也是在办案。”说完,递给梁午一张罚单。
罚单都快贴到梁午鼻子上了,梁午脸色铁青,极力隐忍,“大哥,你从那里冒出来的?”他午爷在京都街面上闯荡至今,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开化的人。
那制服同志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从我妈肚子里冒出来的,难道你不是?”
程玉实在是忍不住了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梁午瞪那个制服同志,瞪了老半天,那人仍然手举着罚单,一副不交了罚单别想走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