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完全可以这样做,完全可以不用顾及她的感受。
他做事情,也从来没有需要顾及谁。
可是对凉落,他却退让了。
他畏手畏脚,根本放不开手脚,也根本做不到去对她下狠手,对她狠心绝情。
多少个夜晚,他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,极尽缠绵和恩爱,与她合二为一。
可是他却忍,硬生生的忍,一直在忍他的邪恶心思。
再气再怒,他不过是口头上说她几句,从来舍不得弄伤她。
这一次她和许温江跑了,他是真的气到失去理智了,下手才重了。
看她在自己眼前就这么晕过去,他比任何人都要慌乱。
以前的时候,他从来没有对凉落这么上心,这么在意她。
席靳南记得,凉落的第一次是怎么被他占有的。
当时,不过是为了应付爷爷,把戏做足一点,他便一点也没有犹豫的要了她。
当时,他还不愿意要她,只想着破了她的膜便好,也算是交代。
所以想着用手,还故意问她,是要他来动手,还是她自己动手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她却倔强成那个样子,宁可自己当着他的面屈辱的破身,也不要他碰她。
很好。
这完全激起了他的占有欲。或许是那次起,他便早已经无法控制她的存在,带来的影响了。
后来的日子里,他要了她很多次,次次都是把她折腾得媚声求饶了,他依然不放过。
也每次在她惹怒他之后,他便在船上将她反复折磨。
看见她白希的身体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,他才有种感觉,凉落是他的,别人抢不走。
可是越到后来,他却越不愿意用这种方法,来宣泻欲·望,来占有她,以缓解他的怒气。
他其实……很想要她,看她在身下辗转承欢。
但是席靳南很清楚,以凉落的个性,只怕她……
他在意她的感受。
他更不愿意,她恨他。
虽然,她已经不可避免的在恨他了。
席氏集团的大楼里,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,灯一直亮着。
席靳南坐在办公桌前,抽了一根烟,冷峻的眉眼在烟雾里显得迷蒙。
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,然后起身将烟头摁灭,拿起车钥匙和外套,走出了办公室。
他该……回家了。
凉落看了一眼时间,又看了一眼窗外,又看了看手机,往枕头上一扑。
她居然……失眠了。
她怎么可能失眠?
以前和席靳南一间房一张船睡觉的时候,她都没有失眠过。